一切准备完之后,肥婆还在左右张望,生怕自己不注意来不及给我们报信,回到院子里,紧张的问我们“怎么样,道长,我婆婆是不是黄皮子?”
老道没有回答他,盯着院子里的菜地。“哪里是不是有东西?”
男人支支吾吾的回答。“哪里就是我妈当时埋东西的地方,我翻过了,什么都没有。”
“不对,哪里有东西,还是个活的。都退出去。快。”
退出院子,在肥婆关门的一刹那,我瞥见土里有只眼睛听着我们,最后对上我的眼睛,我连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马冬?”牛胖问我。
我指着关着的门。“哪里有双眼睛,我看见了。”
我话一出口,肥婆的男人对上门的手一松,连碰都不敢碰门一下。肥婆马上抓住门,上了锁。“没用的东西,大白天怕个啥。”
一个挑起家的女人,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一开始她绝对不是这样的,长满刺的女人,都有一段被刺伤的经过。
回到肥婆的店铺,我踏实的坐在椅子上,那双眼睛猛地一出现,心里一防备没有,下了一身冷汗,肥婆把其他店铺的损失算了一下,把存折交给男人,让他去取钱。
老道吩咐道士,去买一些东西,正好离集市近,而他自己去了蒋师傅的算命摊,要见见老朋友叙叙旧,我需要休息缓冲一下刚才的惊吓。牛胖不停地在我耳边问刚才见到了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眼睛,一双很惊悚的眼睛,躲在黑暗里的眼睛。
港台腔抱过来不少熟食,“兄弟,这些给你吃,不要钱的,干净着呢。”
我看看他,他是做熟食的,应该是自己做,“你家有大鹅吗?”
“有啊!你要什么味的,辣的不辣的?”
“要活的,黄鼠狼最怕大鹅。”
港台腔会意,“兄弟,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找。”
鹅这种动物,灵敏性一不比狗差,有一些地方专门用鹅看家守门,鹅对外来者有和强烈的反感,最早黄鼠狼遍布,鸡鸭被黄鼠狼叼走的很多,却没有一个人听过黄鼠狼把鹅叼走的例子,所以自然界,鹅是黄鼠狼的天敌之一。
肥婆在店铺坐立不安,不停张望。
“肥婆,怎么了?”一时习惯,改不过来。
肥婆并不在意这个称呼,“我家老头去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遇上上什么事了?”
我看看时间,去了半个多时,乡下这地方路不好走,去半个时没什么好奇的,可是看肥婆这模样是有不对。
“没准今天办业务的人多一呢?”我道。
“也对也对。”声音低沉,完全不见昨天的架势。
肥婆一直在收银桌子上向外张望,好像有事情要发生,我心想要不然去看看,夫妻之间相处久了有一种微妙的联系,我们呈心灵感应,这些事连科学都不准。
“肥婆,不然我去看看,你告诉我信用社在哪?”我站起身。
肥婆蹭的站起来,估计就等我这句话,“我带你去,我总觉不放心。”
我把头转向港台腔和牛胖,不等我话,港台腔:“我在这等着,他们回来我告诉他们,兄弟,这是我电话号,有事记得打电话。”
我接下名片,青龙熟食店副总裁。“总裁是谁?”
港台腔摸摸脸,“我老婆。”
“行,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肥婆戒了一辆男用摩托车,我我载她,他跨上摩托车,来了一句:“地方路不好走,我习惯了,我家老头都是我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