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原事实。
哎……
唐少果然是给她洗脑了。
南宫白夜扶了下额头,一双眼睛却亮了起来。
她始终相信,就算人们再如何说谎,面部的肌肉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哪种微笑是假的,牵动几块肌肉。
哪种哭是真的,又牵动几块肌肉。
这些,是她从小学到大的,常年对着尸体工作,再分不清楚真实还是谎言的话,就太对不起她唐门盗夜的称号了。
花梦是真的被冤枉的,这一次戏没她什么事。
是南宫蕊儿想要嫁祸给自己。
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南宫白夜抬起了头,嘴角微翘,直直的看向皇帝:“皇上,我确实去过花梦住的那个院子,不过我只是路过。”
想要去梁媛媛的院子,花梦住的那里是必经之路,想必南宫蕊儿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对她死咬不放的。
皇帝不发一言,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南宫蕊儿又说:“皇上,只是单凭谁去找过花妹妹就给谁定罪,那太武断了,不过……”她看着皇帝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皇帝放松了嘴角:“不过什么?”
“蕊儿听七妹说过,三姐背着祖父学了南宫家的禁咒,蕊儿怕……”说到这里,南宫蕊儿摇了摇头:“不,不会是三姐,就算她心中怨恨蕊儿,也不会借她人的手来伤害蕊儿。”
这番话说的还真是“善解人意,楚楚可怜”。
南宫白夜勾起了薄唇,分明字字指的她就是操控者,却偏要做出一副“我相信三姐”的模样。
呵,这个女人真该去演戏。
“白夜,你有什么想说的。”皇帝俯视着殿堂上的少女。
南宫白夜淡淡一笑,脸上丝毫都不见惊慌失措:“我是被冤枉的。”
这句话一出口,大殿上又是一片哗然。
“蕊儿小姐是最善良不过的人,她怎么会冤枉人?”
“依照我看,就是这个破鞋嫉妒蕊儿小姐,想借旁人的手,伤害蕊儿小姐。毕竟七殿下最有可能选的人就是蕊儿小姐,而像她那种人,殿下见的多了,仗着自己长得有点姿色就在那里玩伎俩,还以为她那点小把戏能瞒过谁?”
南宫白夜的目光在秀女们的脸上转了个圈,微微一笑:“我这种人?我很好奇我是哪一种人?”
“你不要脸!”有个秀女冷哼了一声:“当初追着慕容将军跑,现在又追着七殿下跑,还说什么谁都不喜欢,真是虚伪。”
南宫白夜踱步走到那个秀女的面前,酒窝露出来:“既然大家总是拿我四年前说事,那我怎么着也得给个回应了。我并不认为曾经的自己做错过什么,没错,那时候的我太年少无知,但年少无知不是错,看到喜欢的人,想要追求他,想要对他好,更不是不要脸!”
“你……你……”秀女几乎不敢相信她会说不出这么惊俗的话来。
南宫白夜侧目,看向站在角落里默默寡言的慕容少枫:“你喜欢他吧?”
“我……我,你不要胡说八道!”秀女有些恼羞成怒。
南宫白夜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连承认喜欢这个人的勇气都没有,还来说我不要脸,你不觉得可笑?”
“你不要想转移话题,现在说的是你借刀杀人的事!”秀女攥紧了双手。
南宫蕊儿也柔声道:“三姐,你还是解释一下邪术的事吧,否则真要被误会了。”
“解释?”南宫白夜扭过头去,薄唇微扬:“我没有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解释?”
南宫蕊儿暗淡了眸:“三姐,我本来以为你最起码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现在只有查看一下花小姐身上贴着的符纸,才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证明她的清白?南宫白夜冷笑,证明她什么清白,落实她的罪名还差不多。
南宫蕊儿莲花移步的走到花梦面前,说了一声:“花小姐失礼了。”
就在她的衣服上摸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隐形的符纸露了出来,那上面写的就是花梦的生辰八字。
“果然……”南宫蕊儿凝眉:“我一心盼望着是自己猜错了,没想到真是这种邪术。”
见状,皇帝朝着孙公公看了一眼。
孙公公毕恭毕敬的从南宫蕊儿手里拿过符纸来,递给了皇帝。
皇帝看着那符纸:“这确实是个铁上钉钉的证物。”
众人听了,纷纷不解,一张符纸怎么就能证明谁是操作者?
皇帝又发话了:“去把秀女们写的诗词都拿过来,比对一下笔迹。”
原来如此!
大臣们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只要符纸上的笔迹和宣纸上的能够对上,也就说明了,那个人就是操纵者!
趁着太监们查证笔迹的时候,皇帝赞赏的看了南宫蕊儿一眼;“蕊儿小小年纪,倒是聪明。”
“是皇上圣明,蕊儿只不过是想还家姐一个公道。”南宫蕊儿说的羞涩,低头时,双眸里却闪过了一道毒辣。
她最擅长的就是模仿旁人的笔迹,那个小贱人的笔迹尤其好模仿,这一次,她倒要看看她还怎么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