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香立即道,“翠荷说咱们家大人昨夜欺负了夫人一晚上,今儿个都晌午了,大人还在欺负夫人呢。”
林桂梅心想她家少爷虽然自小便喜怒不形于色,但什么性子她还是了解的,怎么会欺负少奶奶呢。更何况自从成亲后,她家少爷对少奶奶的好她可是看在眼里,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少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不懂事惹少爷生气,她家少爷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从来都是宠着哄着。
“你确定少爷在欺负少奶奶?”
翠荷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过呢,一直在墙角那听着,夫人叫的可惨了。夫人先是说不要不要,那里不能碰,然后大人就说都老夫老妻了要夫人不要紧张,夫人又说她怕痛,叫大人轻一点,大人说要夫人忍一忍就好了;然后夫人就一直在那哭,说大人骗她,还骂大人说想不到大人是个衣冠禽兽……”
林桂梅自然听明白了,老脸不免一红,心想这个死丫头,也太不晓事,还好被她发现,不然打扰了少爷和少奶奶的好事可怎么是好。
“你们两个懂什么,这是少爷和少奶奶的闺房之乐,你们都给我去别处待着,可不许再去听墙角,少奶奶要是知道,可饶不了你们。”
兰香睁大眼睛问道,“什么是闺房之乐呀?”
翠荷也一头雾水。
林桂梅板着脸,喝道,“去去去,跟你们也说不清,等你们嫁人后自然就晓得了。”
兰香朝翠荷调皮的吐吐舌头,拉起翠荷的手一溜烟的小跑了。
翠荷一边小跑一边想,这闺房之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惹得她家夫人哭泣了一夜呢,她嫁人后才不要。
……
自那次后,纪宁两天都没下床,看见自家夫君便有些腿软。
跟书上说的完全不一样,难怪要被列为禁/书,该禁!骗她这种无知单纯的少女,什么鱼水之欢会让女人滋润,滋润个屁,根本都滋润到她夫君那去了,她累得床都懒得下,倒是她夫君精气神比以前更好。
“纪兄,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否身体还抱恙?”李言亭凑过来道。
她从牢里后三日没来翰林院当值,来了也是坐在一边神色萎靡的困困欲睡,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多谢李兄关心,小弟我只是惊吓过度。”
“纪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哈哈是吗,那就承李兄吉言。”
李言亭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瞧了眼四周,低声道,“这几日你在翰林院可要小心些,不然惹恼了首辅大人,怕是要惹祸上身。”
“哦?此话怎讲?”
“早朝过后,陛下留下首辅大人,你可知道陛下对首辅大人说了什么?”
纪宁深意的看了李言亭一眼,心想这家伙胆子可真不小,这种事都去打听也就算了,还私下说给她听,也不怕惹祸上身。
她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说了什么?”
“陛下想给首辅大人赐一桩婚事,说是体恤首辅大人成亲几年也没子嗣,首辅大人又劳苦功高,要把自己的义女安阳公主嫁给他,当做赏赐。”
纪宁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这件事,她当然知道,而且,还是她主动向陛下提出来的。
那个所谓的安阳公主,是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一个丫鬟,为人聪明伶俐,对她也衷心。过些日子她要离京去办一件大事,有个自己人留在夫君身边,也好让她安心,无后顾之忧。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陛下亲自赐婚,还是公主,多有面子的一件事。看来咱俩到时候得备一份大礼,去恭贺施大人。”
李言亭叹口气,“纪兄这就有所不知了,别看首辅大人权倾朝野手段铁血,其实私下里是个妻管严,不然纪兄以为为什么首辅大人成亲四年有余,没个子嗣也不纳妾?都是他家那位母老虎妒心太重,自己生不出孩子不说,也不允许首辅大人纳妾。”
“咳咳咳咳咳……”他娘的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背后乱嚼舌根,要是被她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纪兄,纪兄你怎么了?”
“我头痛……李兄不必理会,且继续说。”
“哦,我刚说到哪里了?”
“纳妾纳妾。”
“首辅家里那位母老虎不许首辅大人纳妾,可偏偏首辅大人也不知中了那母老虎的什么迷烟,竟然对家里那位母老虎言听计从。”李言亭一边说着一边颇有感慨的连连叹息摇头,“哎,可悲可叹,这次还为了家里那个母老虎,拒绝了陛下提出的这桩亲事,惹得陛下一怒之下,罚了首辅大人半年的俸禄。”
“咳咳咳咳……”
“纪兄,纪兄,你又怎么了?”
“我心疼银子……哦不,肉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