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狐皮帽子,捋着连毛胡子,慢吞吞地说:“实不相瞒,山寨已经揭不开锅了,跟你们屯子的人借点粮食。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向你打听一下。”
这时候,钱学财的大老婆腊梅花,一个白皙细嫩肥胖的女人,从里屋一步三晃地走出来,见了座山包,眼睛里放射出欣喜的光芒,说道:“哎呦,大当家的来了,真是稀客呀,这一晃有日子没来了吧?”说着,她上了炕,盘腿坐在炕梢,拿过烟笸箩说:“您的烟袋锅呢,我给您装一袋烟吧。”
“哈哈哈……”座山包见了女人眼睛也是一亮,爽朗地大笑了一阵子说:“可不是咋地,两个多月了,还真想老嫂子炖的猪肉炖粉条子。”
大迎春连忙说:“嘿嘿,只要兄弟肯赏脸,嫂子今天还给你做猪肉炖粉条子,保证让你吃个够!”
“哎呦,谢谢老嫂子!”说着,他那双色色的大豹子眼睛,不错眼珠地盯视着腊梅花胸那堆大得快要坠下来的两堆东西,说道:“哈哈,老嫂子您又发福了,比以前更白更胖了,不愧为腊梅花,这老天爷刚一杀冷就开了花,开得真美呀,啊哈哈哈……”说着,他从身后衣服里拿出一个二尺多长的大眼袋锅,向炕梢挪了挪身子,递到腊梅花的跟前,还特意趁机将他的手碰了一下她的那只白皙肥胖的手一下。
“嗨,老啦,老豆角子干闲子不中用了,可不比年轻的时候了。”腊梅花感叹道。
“就是,老嫂子年轻的时,那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啊!”座山包赞美了一句,为了掩饰他的动作,又看了一眼钱学财,问道:“那个……你家二娘子迎春花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嘿嘿,她回娘家了,这两天就要回来了。”钱学财道。
他是不笑不说话,一张肥胖的圆脸上始终堆满着微笑,两只小眼睛眯缝成一条缝,看到座山包和他大老婆眉来眼去的话语和动作,内心虽然很不是滋味,可表面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尊荣,连忙问道:“哎,大当家的,刚才您说要打听什么事情啊?您就说吧,但凡老朽知道的一定如实禀报!”
座山包从腊梅花手中接过装好的烟袋锅,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动过来,掏出火柴点着烟,说道:“昨天晚上,老子手下几名弟兄,在村子西北面的大沙岗上遭遇了冷箭,你知道这冷箭是谁放的吗?”
“哦,居然有这种事?”钱学财心中一惊,诡异地叽咕叽咕小眼睛,说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对大当家的人下黑手?”
“你放屁,老子是在问你呢!”座山包将茶碗往炕上一蹲说道。
“嘿嘿,老朽这么大的一把年纪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成天守着家,怎么会知道呢?大当家的真会说笑话。”钱学财苦笑了一下说。
“老滑头,你别跟老子装糊涂!”座山包虎起一张老脸,甩了一下胡子,他那溜光锃亮的光头上,忽然青筋暴起,急切地说道:“这大草原方圆百里之内,谁家有枪炮和弓箭老子还是掌握的。你曾经就是个猎手,你家不光有快抢、洋炮,也有弓箭,你手下养了二三十个家丁护院和炮手,所以老子首先就得追查你!”
“啊?”钱庄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