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叔坐在炕沿上,详细询问了杏花和大虎遇到土匪的前前后后,沉吟了半晌说道:“我活了四十多岁没少经历匪患啊,想当年大虎他爹就是被土匪给害死的。”
他拿出烟袋锅装上烟,点着火,抽了几口,接着说道:“那年大虎也就七八岁吧,咱这疙瘩来了一股土匪,大约有四五十人,领头大当家的匪首叫做‘沙岭豹子头’,二当家的叫做‘座山包’。大虎爹在草甸子上打猎的时候,发现了情况,连忙回屯子,让乡亲们赶快向另一个方向撤退,可是乡亲们将信将疑,有的收拾东西,能拿走的带上,不能拿走的藏起来;有的大姑娘小媳妇赶紧用锅底黑灰摸到脸上;有的不太相信土匪会来,故土难离,不愿意离开这屯子。大虎爹就一遍一遍地催促,这才耽搁了逃跑的时间。
后来人们眼见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们进了屯子,见了东西就抢,见了女人就祸害,才急忙往出跑。可是已经晚了,大虎爹没办法,只好掩护乡亲们且战且退,他手持两把弓箭,在后面断后。
他箭不虚发,射中了不少土匪,可是毕竟寡不敌众,就在乡亲们撤退到草甸子深处安全地方的时候,他累得已经没有力气再拉开弓了,一不小心,便被一名土匪射出的利箭,击中了心脏,随后几名土匪扑上来,又给他补了一刀。
等我杀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断了气,手中的两把弓箭全都让土匪给抢去了。我连忙砍倒几名土匪,从土匪的手中抢出一把弓箭,就是现在大虎使用的这把。”
刘大叔讲到这儿,见大虎娘、大虎和雪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便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估摸着这股土匪还是十几年前的沙岭豹子头绺子,我听说那个沙岭豹子头后来老死了。现在接替大当家的就是当初的二当家座山包。这座山包可是个心狠手辣、风光成性、祸害百姓、无恶不作的大土匪呀,他五十来岁的年纪,使用的兵器很特殊,是一把铁扇子。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玩扇子。不知道他玩弄过多少良家女子,只要被他相中了,没有一个能逃出他手心的。”
大虎说道:“这次他要是来了,我就跟他们拼了,我一定要报杀父之仇!”说罢,他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睛也红了。这大虎很莽撞,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大虎娘说:“拼什么?孩子,你这回娘可不能向上次你爹那样那么莽撞了。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算你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
大虎说:“我爹可不是鲁莽行事,他是为了保护乡亲们。”
刘大叔说:“那些土匪不是省油的灯,来者不善哪。我想他们既然是来抢粮食求财的。只要杏花不被他们发现,就不会轻举妄动,现在最好把杏花藏起来。”
大虎娘犯起愁来:“可是,这大活人藏到哪呢?”
刘大叔说:“对了,我们家菜地的那个窝铺屋里有个菜窖,要不把杏花和大虎藏在那里怎么样?”
大虎娘点点头说:“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大虎打伤了土匪。最好让他躲得远一点。”
李大叔说:“我家的菜地就在山上,那个地方挺偏僻,没有人知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