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将手中的包袱放到地上,“刷拉”一声打开一看,是一件老羊皮血衣。
刘子文依稀辨出是郑二虎打猎时候经常穿的那件外衣,心中大喜,说道:“成了?”
“成了。”尚天鹰说道:“这点小事,我那两个朋友还是手到擒来的。”
“你那两位朋友都回来没有?”
“只回来一个。”
“怎么了?”
“哈哈,县长大人您别担心,据回来的那位朋友说,他的同伴见钱眼开,起了贪心,要独吞那两块金条和三百块大洋,被回来的朋友一刀给宰了。”
刘子文开心地说道:“哦……哈哈哈哈,好好好,宰得好,宰得好!”
此时,刘子文心中暗想:哼哼,郑二虎,就算你是个草原小猎手又能怎样?就算你射箭射得百发百中又能怎样?还不是死在老子的手上?可是他又闭上眼睛深思片刻,然后突然睁开一双令人恐怖的大眼睛,露出阴险、凶恶的目光,低低的声音但却极有分量地说道:“无毒不丈夫,你快去,把那个回来的江湖朋友做掉灭了口!”
“好,小人遵命!”尚天鹰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
又过了几天,刘子文似乎对郑二虎的死讯不放心,又带人回到小孤山,假借打猎到草原上寻找郑二虎的尸体。这次他亲自出马,没有坐轿子,领着尚天鹰、陆地龙骑着高头大马,在草原上寻找了一天,才发现在一座沙包下,一个被草原狼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旁边还放着一把弓箭和短刀以及盛水用的牛皮袋子,还有一包腊肉,他们三人下了马,仔细辨认着……
尚天鹰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县长大人,您看没错吧,这个大眼珠子就是郑二虎那小子的吧。哎呦,太惨了,连头带脚都被狼给啃得没了形状。”
尚天鹰说着,忽闪着一双长睫毛的大眼睛,摇摇头,又指着郑二虎的东西说道:“那些东西全都是郑二虎进山打猎随身携带的东西。”
“嗯……”刘子文一看,点点头,确信这死尸就是郑二虎。此时,他一颗始终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旋即,他长出一口气,翻身上了马,向屁股下的坐骑猛然抽了一鞭子,那马“咴咴”地一声长鸣,便四蹄蹬开,在草原上疾驰而去……
夜来了,小孤山的夜晚,透着大草原上荒凉的气息,在秋霜的摧残下,草原上的花花草草已枯萎凋零了。可是星星却从黝黑的天幕中一个一个地钻出来,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烁着不眨的眼睛,似乎在看着天底下那些心怀鬼胎、作恶多端的人们……
夜晚是悄无声息的,却很难说到处都是平静的。小孤山拖着被踩痛的长长的疲惫而又昏昏欲睡的脊背,在月光下慌张地向远处延伸着……
刘府那四座高高的炮台的阴影,将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之中。
此刻,二虎娘和杏花还没有睡着觉。家里没了男人,两个孤苦伶仃的婆媳,在这漫漫长夜,都不敢在自己的房间睡了。傍黑天,杏花就来到婆婆的炕上,和婆婆依偎在一起,想要有个安生的日子,慢慢挨过这令人恐怖的夜晚。
可是,厄运还是光临了这对可怜的婆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