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韵儿有些担忧地道。
“当然不会。”见过鬼还不怕黑,傅雅轩出走怎么可能还敢告诉韵儿,让她拖后腿。
傅雅轩终于爬出来,她雪白的身子被热水泡过后,染上一层醉人的嫣红。韵儿已拿了块干毛巾过来替她擦身子,温柔的手,柔软芬芳的毛巾,摩擦着她发红的身子,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韵儿微笑着,替傅雅轩穿上雪白的底衣,轻柔的长袍,她只觉得满身舒畅,长长伸了个懒腰笑着说:“没有什么比洗一个澡更舒服了,我全身的骨头都好像散了,人也好像轻了十斤似的。”
“小姐可是要上妆到府外去走走?”
“当然,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天香楼的千层糕。”傅雅轩的目光闪烁着。
“小姐,难道没有比得上一个千层糕的?”韵儿满是心酸地说。
“当然,那天香楼的千层糕只此一家的祖传做法,快点给我梳头,晚了就买不到了。”傅雅轩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韵儿直翻白眼,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竟然比不上一块糕点,真想买块豆腐回来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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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后,崔墨耀到御书去求见皇上。
小公公知道派人到琴楼去通报皇上,然后把奕王爷请入御书房里等。
推开御书房的门,就能闻到一股书纸独有的淡香,这个地方崔墨耀常来,也不觉有什么特别。
但当他看到桌上一幅水墨时,一张俊脸却僵住了。
崔颖炎原本正在琴楼上调试高丽进贡过来的乐器,经人通报后,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御书房,却见到一脸沉冷的崔墨耀。
他愣了一下,才走进去坐在柜台前,勉强地笑道:“墨耀,你回来就好了,快帮我想办法劝劝母后。”
“劝母后什么?”崔墨耀一副莫明其妙的样子。
“别装傻了,难道你会不知道母后主张封何婕妤的事。”崔颖炎怒瞪着他。
“这是好事啊,恭喜皇上就快做父亲了。”崔墨耀桃花眼邪气魅生,眼缝中一点光亮如星辰,却冷如寒冰。
“你还是朕的兄弟吗?净在这里说风凉话,朕都愁死了,快给朕想过办法。”崔颖炎托着比平时沉重两倍的头,痛苦地诉说。
“皇上一向胸怀大局,这次又何必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任她再怎么厉害,在皇上面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他站在那里笑着,扯动着脸上的肌肉,却显得有丝牵强。
“朕讨厌那两个女人,她们敢在后宫兴风作浪,朕不会饶过她们的,该死的女人!”崔颖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一声巨响随即响起。
他的目光露出从未有过的凶暴,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崔墨耀的脸更黑了,冷眼看着皇上,他从未见过皇上爆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这一次皇上是认真的了。
“皇上最近好像乱了修为,为两个女人发那么大的脾气,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