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傅雅轩柔弱得可怜的体力根本推不开他,她气恼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下去。
“痛!你这个疯子!”他蹙起眉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她的利齿。
傅雅轩趁机逃到何银朝身后,仰起俏丽的下颔,冲着他一哼说:“看你还敢欺负我!”
“王爷,你怎么样了?”韩高赶紧跑上去,担心地看着他的伤口。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腕上一小排渗血的齿痕,这个女人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我没事。”崔墨耀满不在乎地挥手示意韩高退下,他的手掌握成拳,目光极冷地看着傅雅轩:“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去。”
又来了,总是用这种冰冷的态度来命令她,当她是什么了?他的一件附属品?
她咬了咬唇瓣,气氛顿时冷滞下来,好一会儿,她才吼道:“你不是我的谁,少管我的闲事。”
崔墨耀静静地看着她弱小的身子缩在何银朝身后,俊宠更加冷沉,阴鸷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就连身旁的韩高都不敢靠近半步。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散去,似乎唯恐崔墨耀随时会大发雷霆,傅雅轩变成了惊弓之鸟,山雨欲来,风已满楼。
何银朝勉强地说:“让我跟她说几句话,然后要杀要剐,全凭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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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揪着傅雅轩的衣袖,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傅雅轩挣开他,气恼地说:“何银朝,你是怎么了,你怕他了?”
“能不怕吗?”他倒是大方得不否认。
“你还是个男人吗?”她嘲讽他。
“你知道野兽什么时候最凶猛吗?”
将那个野蛮人比作野兽,挺洽当的,不过这个问题她真没研究过。
何银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很沉很沉地说:“野兽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当有人伤害到他灵魂的时候,它们会变得凶残。”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男人骨子里的性子,倒是跟野兽差不多,有时候,看起来很斯文的人,也会突然发狂。”
她直盯着文质彬彬的他看,心里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和她利益上有冲突时,他是不是也会不顾一切?就算不惜毁了这份友谊?
何银朝被她看得有些难受,别开脸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成为敌人的话,我不会对你留情的,你也别手下留情。”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她铿锵有力地说着,可心却随着自己的话而渐渐紧缩,让她感到一丝气闷,好不舒服。
“世事难料。”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丝绢包着的东西来,交到傅雅轩的手里:“这是肯德剑法的另一边,只有一半,我留着也没有用,就送给你吧。”
果然是他!她早就知道了,只是这两个月来,大家都没有把话挑明罢了。
她愣了愣,说:“为什么要送给我?你很辛苦才抢来的。”
“是我爹非逼我抢的,现在我任务完成了,我只想做一个逍遥人。”他仰天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