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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云裳大哭着回了娘家,佟母上门来闹,厉声指责向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个不仁不义的东西。
向西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振振有词:“前几天,岳父大人不也刚刚纳了一房小妾么?还有,大舅哥如今都有三个小妾了,那三个小妾,据说还是岳母大人亲自为大舅哥挑选的!小婿不过只抬了一房妾室,应该不算过分吧?”
佟母被问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丈夫的那房妾室,是刘相爷硬要送的,丈夫没法拒绝,就只好带回家里。如此晾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到底还是把那小妾给shui了。
至于儿子的三房小妾,其中两个是她的贴身大丫鬟,还有一个是乡下的良家子。她就生了一个儿子,给儿子纳三个小妾,也是希望她们给佟家开枝散叶。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她又有什么立场来说向西呢?不过,理是这个理,她却不能不为女儿讨回公道:“你说什么呢?你纳妾还有理了?!”
向西嘲讽的一笑:“哟!这就是说,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了?这世上就没有这个道理,在责问我之前,还请岳母大人回去把大舅哥的三个小妾给遣散了!对了,岳父大人那个小妾,也必须得遣散。不然的话,就请岳母大人闭紧嘴巴,不要把手伸到姓饶的家里来!”
这一番话,向西说得很不客气。
不是他不想好好疼爱妻子,大姐推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他也非常向往。只是,佟云裳这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这样全心的付出。如果不找一个贵妾来压制一下,他有理由相信,等十年八年之后,大姐把平安送回他的身边的时候,佟云裳为了帮自己的儿子争取嫡长子的身份地位,一定会对平安出手的!
与其等那个时候束手无策,还不如未雨绸缪。他的儿子平安,就是他的嫡长子,不是什么贱*种,这个事实谁也甭想抹杀!
贵妾娶进门,他也没让贵妾住进安园,而是事先就买了安园后面的一个二进的小宅子,作为贵妾的居所。那座宅子,跟安园就隔了一户人家,走路过去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这样的话,佟云裳想要对贵妾以及贵妾的孩子下手,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并且,向西也下了一道指令,禁止妻子跟贵妾有过多的来往。为了避免被御史弹劾,说他*妾灭妻,一个月里他最多去贵妾住的宅子里住五个晚上,其他的时候都是宿在安园。
贵妾进门才一个半月,就有了喜讯。
佟云裳气得差点吐血,动了胎气,都见红了。如果不是水清浅帮忙请来了太医,估计这个孩子都保不住了。
佟云裳写了一封书信,将向西的事情告知了大丫,书信是哀求水清浅寄出去的。向西得知之后,也离开休书一封,随同她给大丫的信,一同寄往西北。
大丫看了二人的书信,默默无语了许久。
向西不是自己的丈夫,她没这个资格去要求向西不要纳妾,更没有资格要求向西将已经怀孕的贵妾给赶走。而且她也相信,向西信中所说一定是真的,他这么做确实有他的理由。而且,从佟云裳的书信之中,她可以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对平安有隐隐的敌意。
她没有回信,反而给水清浅写了一封书信,要求他开春来西北的时候,务必带上平安。如果平安没有同来的话,他也就没有见她的必要了!
她的书信通过军事通道,很快就到达了水清浅的手中,水清浅不禁苦笑一声:“这丫头,还学会了威胁人了啊!”
要过年了,大丫带着小清河绿洲的人,围坐在前院的会客室的会议桌前,和大家一起做年货。今天,要做的年货是油角子,就是形状跟饺子差不多的,馅料就是芝麻、花生、砂糖。芝麻和花生都要炒熟,花生要褪去花生衣,并研磨碎了跟芝麻砂糖混合在一起。
油角子包好之后,放在簸箕里晾干,然后放入纯正的花生油里炸到酥黄。自打大丫穿越过来之后,家里每年过年都要做油角子,向西和二丫特别喜欢。
平安也非常的喜欢,大概是遗传了向西的爱好。
大丫炸好了第一锅油角子,摊开在大的铜盆里晾,不由得就想起了小小的细伢子饶平安。这个跟她血脉相连的侄儿,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格外的心疼。
没娘的孩子,总是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