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眼前的这位狐狸精挺漂亮的,至少比我这个糟糠妻美上几倍,并且我还真不算美女,只能说看得过去,外加身上挂着三个拖油瓶,就算年轻有点姿色,也被这几年的辛苦劳作给磨灭了。
那狐狸精穿着桃红色罗裙,袖子用金色丝线掐边,外边套着蓝紫色褂子,头上插的金丝盘成的牡丹香艳欲滴,脖子上戴着金银双丝绞成项链,项链中间镶嵌着一枚拇指大的上好翡翠,一双玉手上戴着一对通透的玉镯,整个看起来雍容华贵而不失高雅,好吧,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相对她的华贵,我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只能算刚好能遮体罢了,一点美感都没有。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相公是铁定抢不回来了,咱们现在是要钱没钱,要色没色,假如我是男的也选那狐狸精了。再者我又不知道我的相公是长得歪瓜裂枣还是貌胜潘安,抢相公这举动明显是不明智的,现在我要生存在这个古代,三个孩子也要养,争取自己利益最大化才是首要任务。
三个小孩明显被我出神的举动给吓着了,以为我是伤心过度而失了魂,纷纷把我抓得更紧,眼泪鼻涕全挂在我身上。站在一旁纯朴的乡亲也被小孩的哭声感染了,纷纷咒骂狐狸精抢别人相公,之前因狐狸精是县太爷千金而有所忌惮的乡亲也被整个气氛影响而附和着。
没办法,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为了三个小孩我也得演这场戏不是吗?学着以前从电视里看到泼妇骂街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在大腿上一拍,我这戏就算开演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嚎着:“我怎么那么命苦哟,我嫁过来时家里破破烂烂的,乡亲们也都看到,我紧吃紧喝的给王家当牛做马,生儿育女,供孩子爹读书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孩子爹出息了,就把我这个糟糠妻给扔了,我没用,孩子爹瞧不上奴家不识大字,但孩子可是他亲身骨肉呀,孩子爹怎么那么狠心。”边哭边将自己的脏手死拽在狐狸精的罗裙上,这十六七岁的少女平时也就在府里耍耍横哪见过这个仗势,见乡亲们指着她鼻子骂外加裙子上脏兮兮的黑手,整个脸已经花容失色。我顺势把狐狸精的罗裙往已经挂满了泪水与鼻涕的脸上抹了一把,狐狸精见此情景早已经惊慌失措,只从嘴里吐出“你,你,你……”小样的,跟姐姐斗,你还嫩着呢。
见戏该演的演了,该打击的打击了,同情分也赚足了,就准备着收尾了,眼泪一停,把狐狸精的罗裙往脸上一抹,顶着一双核桃眼,假装坚强的爬起来,顺势把挂在身上的三个小家伙从身上剥离开道:“杨大小姐,既然我相公钟情于你,我这个糟糠妻也无话可说,可孩子还小,吃喝拉撒也要花银子。您就这样把孩子他爹抢走了,我一个下堂妇带着三个孩子怎么活呀!如果您看奴家不顺眼,直接杀了我们娘几个还落得干净”发现自己的泪点还真低,演着演着眼泪居然哗啦啦的流着,三个小娃见我泪流满面也跟着哇哇大哭,哭声骂声混成一片,好不热闹,杨大小姐的脸已经由红变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从嘴里硬生生的挤出一句:“那你怎么样才肯离开?”
本姑奶奶要的就是这句话,也顾不上干不干净,卫不卫生,用袖子把眼泪一抹悲切的说道:“大小姐,孩子爹被你抢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敢奢望孩子爹会再回到我们身边,但日子还是要过不是?搬家也要银子,我已经没了娘家,也回不去了,这样吧,一百两银子,我明儿就去衙门领了休书,过几天就马上搬家,决不纠缠孩子他爹。”只听身边的人都倒抽一口气,难道我把钱说高了吗?毕竟刚来这边不久,还不了解这边的行情,但听过隔壁家李婶说的物价水平,虽然一个普通农家紧吃紧喝一辈子也存不够一百两,但她是县令的宝贝女儿,古代哪个官不贪,还养出抢别人相公的女儿肯定不是好官,最主要抢我相公,我不讹她我讹谁。“你这刁妇,一百两?狮子大开口呀?”狐狸精秀眉一皱,本来已经惨白的脸更加难看了,乡亲们也突然安静下来,对他们来说这个数字太遥不可及了,他们觉得我只是在耍刁罢了,有的甚至私下窃窃私语,骂我不知好歹。
“杨大小姐,孩子都还小,我也没娘家可回,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向您开这个口的,如果杨大小姐觉得多了,那我这个没用的母亲死了算了,孩子就拜托您把他们养大成人可好?”说着边把三个挂着眼泪鼻涕的小娃往狐狸精那边送,也清楚自己是在冒险,但考虑到她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少女,没有孩子,对于干干净净乖乖巧巧的孩子还能抱几次,对我的三个小娃应该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曾经的我也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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