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云孟离带着满心的不惑告别殷渊后,一心急着赶路,想马上赶回江陵。谁料,急火攻心,只走了一半路程就一头病倒,病来如山倒,云孟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还恶心畏寒,无论如何也再难以坚持,无奈之下只好先找地方休息调养。
云孟等人来到的地方名叫桃花镇,镇子挺大看似也很繁华,店铺买卖俱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云孟让青遥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先住了下来。云孟精熟医道,也知道自己这是内火上升,又外感遭了风寒,只要吃些祛寒发汗的药,再修养几日也就无碍了。于是云孟强撑着写了张药方,让青遥去镇上药铺去抓药,又吩咐随行的两名兵丁先行回江陵,将这边情形禀告老师,以免家中惦念。
青遥按方抓了药,又与客栈借来了药锅为云孟如何煎药、服药自是不细。
且,云孟每日按时服药,又休息了三日后,已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头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似乎也有了些胃口,想出门走走,透透气。
于是主仆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客栈。时值秋末,南方不像北方那般秋风瑟瑟,满地枯黄,却是暖和的,草木也只是嫩黄色,煞是好看。在镇子上走了一会儿,云孟觉得身上热乎乎的,额头上也微微的出了些汗,青遥怕云孟再着了风,忙取出随身带着的斗篷给云孟披上,又道:“公子,您的病刚好些,还不能太劳累,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吧?”
云孟头同意,道:“也好,前面好像有个酒家,你我去那里吃东西,顺便歇歇吧!”主仆二人走进酒家,酒家不大,也就摆了七八桌子,里面很冷清,没有其他客人,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伏在一张桌子上打着瞌睡。
云孟走到店家近前轻咳了一声,店家一激灵,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这才看见云孟、青遥二人,赶忙站起身来,殷勤的打着招呼道:“呦,二位贵客快快请里面坐。”
二人挑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青遥问道:“店家,你这铺子都有什么啊?”
店家笑着答道:“店在这镇上已开了多年,山珍海味,珍馐美味倒是做不来,做些家常便饭确是得心应手,就不知二位想吃什么?”
云孟道:“近几日没什么胃口,就做几道素菜,再烫壶黄酒就足矣了。”
店家道了声“稍等”便回到后厨准备,不一会儿店家就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一共是三盘素菜,一壶黄酒。店家给云孟、青遥满了杯酒,笑道:“听二位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可是由江北过来的?”
云孟饮了杯酒,觉得身上舒服了些,便答道:“店家好耳力啊,在下听您的口音也不像江南人士啊。”
店家叹道:“不瞒客官,的姓王,本是冀州人士,为逃避战乱流落至此,还好遇到好心人家收留,又做了个上门女婿,也算安顿下来,如今就靠在这桃花镇上开酒馆为生。”
云孟也轻叹道:“看来我等都是天涯沦落之人啊!”此时云孟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亲人,情绪也有些低落。店家见状,倒也识趣,便不再多言,招呼了几句,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又有三人行色匆匆进了店,随便找了个地方,了些酒菜,便聊了起来,一开始云孟也没在意,到后来这三人谈话的内容却是吸引云孟。
就听坐在左边的一个矮瘦年轻人道:“东家,我都打听好了,出了桃花镇往南十五里,有一座山岭,名叫桃花岭,据这岭上近几年可不太平,闹匪患,有劫道的啊,可是咱这次收货,还必经桃花岭,绕不过去啊。”
右边年龄稍大一的一位道:“哎,这年月,哪儿都不太平啊,东家依我看,此时快到晌午了,要不咱先找个客栈歇一晚,明儿一早天不亮咱就出门,不定也能混过桃花岭去。”
居中东家模样的干瘦老者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叹了口气道:“哎,这叫什么世道,平日里受尽官府盘剥,天天变着样征税纳赋,如今还要被这土匪敲上一笔,不定还要赔上性命。依我看咱也别去冒这险了,都是有家有口,上有老下有的,再出上意外,我老汉可再担不起了啊,你俩什么也别再了,吃了饭咱们就打道回府。”
青遥听得也是不住摇头,声对云孟道:“公子,多亏咱们是往西走,要是也和这三人一样往南去的话,还不也要遇到山贼。”
王姓店家倒是个热心之人,听到那三人的谈话,便凑了过去,笑着道:“三位,别怪的多嘴,方才三位所的我也听了几耳。的告诉三位,您们放一百个心,该干什么便去干什么,尽管去过那桃花岭。”
这三人一听店家这么讲,满脸吃惊之色,东家老者忙招呼店家坐下,亲自给斟了杯酒,问道:“店家,你刚才所讲是何意啊?是老朽听错了,还是这桃花岭上压根儿就没有贼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