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重赏之下有勇夫。瞧把你恶心又紧张的,敢情倒像抹了狗屎……”
“这话也是你这做公主的人能说?”
“为甚不能说,你刚才那表情分明就是那样的,还怕我说?”
慕容禧觉得和云罗说话是一件又轻松又有趣的事,没有半分的负担,想说什么话都成。“既是好的,回头你也帮我订制一些,我不搽脸,只用来抹手。”她看着镜子里的新发式,可数的几样头式,多一样嫌太繁复,少一样又太稀疏,一条黑玉抹额,显得几分诡魅,“听说上回,萧家两房太太欺负你,气得你犯病了,我真想冲到萧家去骂人,却被夏候适给拦住了,直说那是萧家的家务事,外人不便掺合。”
云罗抬手让左右退下,只她和慕容禧,她低声道:“那回,我算是领教什么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了!嘉勇伯追着我问,云五公子真是我的孪哥哥,逼问蔡氏她当年是不是不生了龙凤胎,问她把他真正的嫡长子弄哪儿去了?”
慕容禧骂道:“真稀罕!他就没想过,蔡氏会骗他。”
“许是没想过,我为了替蔡氏解危,就骗说云五是我。”
慕容禧瞪大眼睛,不可能是云罗,曾有一度不是发生了有人摸云五公子宝贝的事,女子哪有那玩意儿。
“我一片好心,替她解了危,她倒好,反过来说这是我秘密,要张扬出去,你是知道的,这生意人最重诚信,无论真假,我都骗了人,到底不好。竟被她借此要胁,见她领人闯到内室拿东西,我也不敢支声。现在想来,也觉得生气,你说我干吗要做什么好人,替她解危,就让嘉勇伯去逼问,看她拿什么话来解释?”
“这蔡氏当真没良心,你帮她解了危,还拿这事要胁你!”慕容禧一脸怒容,仿佛是她自个被欺负了一样,看着桌上自己头上撤下的首饰,“给我个盒子,我得把首饰装回去,你这儿的珍珠抹额不少,我先拿三条。”
“拿吧,挑了式样好的拿。那几条是蔡夫人、徐夫人几个准备的,你见了她们让她们过来拿。”
慕容禧总是挑三条,却挑了五条,虽都是珍珠抹额,式样却没有完全一样的,她拣了自己喜欢的,把装抹额的盒子一倒,将十余条抹额倒在一边,装了自己要的东西及先前头上撤下来的头饰,竟有满满一盒子,“这些多少钱?”
“你送我一件珍珠衫,倒问我这几条抹额多少钱?”
“那不成,我们虽是姐妹,我可不能占你便宜,我可不是萧家那些白眼狼,你帮了他们,还反被他们咬一口,云罗,你等着,我这就到护国公府去帮你出气。”
“得,你玩得高兴就好,我可不想你白讨了闲气来。”
慕容禧令贴身侍女进来,“给云罗公主付二千两银子。”
“别,没这么多,给一千两就行了。”
“一千五百两。”
让她少付些,偏要多付,云罗拿她无语。
云罗令水仙接了银票。
慕容禧领着宫娥告辞离去。
水仙道:“门主,禧公主挑走的东西值多少银子?”
“大概一千多点吧。”
“她是不想欠我,而我也不想欠她呢。算来算去,倒是我占了她的大便宜。”音落,云罗突地忆起了一件事,忙道:“你快把她追回来,我还有件事要问她呢。”
水仙应声,提着裙子追出来。
慕容禧刚上车辇,听水仙一说,沉吟道:“什么事呢?”
再回到公差房,云罗依是拉她坐下,小声道:“你陪嫁店铺的生意是不是亏了?”
慕容禧面露诧色,“你叫我进来,就为这事?”
“你以为呢?”
慕容禧怀疑是她身边哪个侍女说的,愤愤地盯着门外看,她们不晓是什么事,个个互望,然后垂眸。
“别瞧了,与她们无干,是我听豫王世子说的。没有个进项,光用积蓄,哪经得住用呢。”她顿了一下,拉慕容禧坐下,低声道:“我给你一个法子,明儿你去找万通牙行京城总管事,说你愿意把自己名下的陪嫁店铺托给他打理,每季给他三成五的赚头,你手里的大小管事、小二全都交给他管,再与他签一纸合约。”
“四成赚头?”慕容禧张着嘴巴,“铺子里亏着呢,哪有赚头呀。”
云罗伸手,给了她一枚爆栗,“你还不信我呢,萧家、蔡家把铺子盘给了金记大钱庄,许了高出旁人一倍又三成的房租,你这个是房租的五倍,若是好了,许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