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小蝶又各自清点了一番,道:“公主,物件是对的,只是银票……”
萧众望哦了一声,从怀里掏了一叠出来。
云罗继续道:“母亲也别和我计较,我这身子不争气,当时就是想着母亲行事如此无情,也不知怎的,胸口一阵剜心的刺痛,吐了一口血,人也昏过去了。”她看着元顶兄妹三个,面上含着笑,伸手示意他们走近些,“你们是在父母跟前长大的,自然比我这个打小送出去的亲厚,可这些年,我也是挂着你们的。虽跟了师父,却是让义兄李盟主帮衬着萧府……”
袁小蝶道了声:“公主,大额银票的总数是对的,不多不少三百二十万两,原是放在一个蓝色绣君子兰的锦囊里的。只是我记得还有一只小锦盒装的是十两一张的银票,是三千一百两。”
萧众望看着蔡氏,蔡氏面露窘色,这才从怀里掏了个锦囊出来,那锦囊竟是蓝色绣君子兰花的。
内室与偏厅只一墙之隔,这话自然清清楚楚地落到朱氏的耳朵里,她咬着唇,看来那三百二十万两当真是被蔡氏拿了。
袁小蝶清点了一番,道:“咦。多了一百两,这许是大太太的。”说着取了出来,又还给蔡氏。
云罗接过银票,而上面的第一张就是五万两一张的。
蔡氏立马脸色就变了。她交给朱氏的,可清一色全是十万两一张。
云罗将五万两一张的翻到下面,“四妹、元顶如今也大了,而今百乐门成了朝廷,往后我也不好顾着家里。”她说着各取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给他们三人一人一张,“你们拿着,将来或置嫁妆,或备聘礼、家业也是用得着的。”
蔡氏的脸上又沉了几分,难怪外头都说是三百二十万两。莫不是朱氏趁她不注意下的手,害她背了个骂名,好你个朱氏,自己得了钱,还让我背着。更让我出了一笔钱财,此刻,蔡氏将朱氏恨得半死。
蔡氏轻声问:“云儿,你手头那五万两、二十万两的银票有多少?”
云罗愕然。
袁小蝶笑道:“总数是对的,我还觉得奇怪呢,我记得老门主给门主留下了二百万两银,有一百多万两是后来三年存的。怎么今儿的银票倒是被人兑换过了。”
云罗轻声道:“总数对了就好,兑换了就兑换了吧。”她凝了一下,“说到兑换,你拿几张去,换成一万两、二千两的,大酒楼、大戏院的大管事那儿想来能兑换出来。”
她也没算。随手拿了几张去兑换,又给了蔡氏一张二十万两的,道:“母亲先拿着,贴补家用。”
云罗吐了口气,“父亲也别再生气了。事情已经出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听说叔父、叔母也想见我。”
初雪拿着银票,觉得云罗真是大方的,一下子给她这么多,含着泪道:“今儿让姐姐受委屈了,指定是蔡婆子在娘跟前乱说,也不晓得她是受谁唆使的,娘就疯了一样,怎么也拦不住……”
“还真是个孩子,哪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也伸出手来,轻柔地抚着初雪的手,“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得改改,要不往后要被人说道的。”
在元顶兄弟的面前,觉得这个姐姐真的很好。
“妹妹,帮我做件事。”
“姐姐说。”
云罗取了一百两银票,“早前在拱璧服侍过我的丫头、婆子们,你各赏她们五两银子,就说我辛苦她们了。剩下的,你留着买零嘴吃。”
又能多得一些,初雪咧嘴笑了。
云罗又另拿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萧众望:“父亲外头应酬多,拿去花使吧。”
萧众望依是接了,轻声道:“你小心将养,原想接你回去,可听侍卫们说,太医留了话,要静心养病。明儿,父亲送你入宫。”
云罗含笑点头。“我再见见叔父一家吧。”
好似她要死了,所以现在所有人都赶来见她。
萧众望在花厅坐着,有大客栈的丫头服侍茶水。
萧众敬领着朱氏又两个儿子进去。
云罗各拿了五万两的银票,给萧元甲、萧元乙兄弟二人一人一张,又单给了萧众敬一张十万两的。云罗轻声道:“听说,蔡婆子从屋里出去,路上碰着叔母身边的朱婆子了?”
朱氏一听这话,就是另有意思,“有……有这事吗?”
一样的,云罗与蔡氏说话,朱氏便立在一边偷听,这会子初雪和蔡氏也在一边听。
初雪低声道:“我就说有鬼,定是被朱婆子给挑唆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居然害得蔡婆子到娘跟前胡说八道,太可气了!”
萧众望见她们母女偷听,正在训斥,却见初雪一脸怒容,蔡氏的一张脸也是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