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我也有助益。”
满脑子都是争权夺势的事,云罗心头沉闷,今日她似乎对慕容祯有另一种看法,同时又对慕容祎多了一分失望。人无完人,各有各的优缺,她亦懒得拿他们作比对。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慕容祯看似霸道有谋略,但好像并没有那么坏。慕容祎翩翩风度,相貌不俗,却亦有小心眼的时候。
男人们聚在一处说他们的,云罗与几位年轻夫人闲聊,因她见多识广,去过不少地方,大家都爱听她说话。
在凉亭里,大家聚在一处用午膳。
刚吃了一半,蜀王爷着人来请慕容祎与云罗,既是订了亲,云罗就算是蜀王府的准儿媳,今儿来的都是交好的亲友,应当让他们与客人们见一面。
袁小蝶与海棠、水仙寸步不离的跟着,到了男客宴会上,坐满了三桌人,有老有少,萧众望兄弟俩也在其间,有人羡慕地看着萧众望:“萧兄家里居然藏着此等出色的女儿,唉,早前一点都不知道。”
萧众敬得意地道:“这可是我大哥的掌上明珠,宝贝着呢。要不是广平王求亲,他还舍不得,就是现在,大哥还说得多留些日子。”
云罗款款行礼:“见过各位长辈、兄长、大人、将军!”
因是外客,她脸上蒙着面纱。
慕容祎对袁小蝶道:“扶你家小姐下去吧。一会儿还要去女客那边敬酒。”是让她在一边先等着,他陪她一起过去。
众人纷纷抱拳,道:“恭喜广平王!”
“同喜,同喜!”
慕容祎给男客们敬了客。说了一些吉祥话。
凌德恺突地捧着酒盏过来,厉声问道:“蜀王爷、广平王轻薄我女儿是事实,今儿这事,你们还得给个说法。”
蜀王面露怯意,倒不是畏惧凌德恺,他压根就没把凌德恺看在眼里,而是对神宁多少有几分怯意。
慕容祎道:“如若令爱当真是冰清玉洁之身,在下可以给她一个名份,可是刚才凌驸马也瞧见了,她不肯接受稳婆验身。说明她早失清白,而毁她之人并非在下,我为什么要替别人背黑锅……”话说得有些难听,丝毫没给凌德恺的面子。
萧元乙坐在人群里,不由得啐骂道:“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自己没的清白,便随意诬在别人身上……”话没落音,就被萧元甲扯了一下,萧元甲怒视道:“别口无遮拦。”
那头,萧众敬亦对萧众望低声道:“大哥,神宁府可不是我们能得罪,他们的行事作风我们都知道。你还得出面说句话。”
得罪了神宁,绝没有好,她要是在昌隆帝面前说上几句坏话,丢官弃爵还算是轻的。萧众望沉吟着。过了片刻,他方站起身,缓缓往慕容祎移去。抱拳道:“广平王,事情已经出了,既然你对凌小姐也有意,不如就娶她为侧妃。”
蜀王一听这话,顿时蹙着眉头。凌雨裳的名声也太差了,再有豫王府六公子那么一闹,要是六公子说的是真,不成了他儿子捡别人的破鞋穿,这换是谁也受不了,何况是六公子那个泼皮,到时候张扬出去,蜀王府的颜面还要不要。“嘉勇伯,这是我们蜀王府与神宁府的事,你还是少插嘴的好。”
萧众望讨了个没趣,强辩道:“广平王与我女儿订了亲,就是我女婿,他的事我也能说上几句。”
说了与他用嘉勇伯府无干,还偏往跟前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为官的?蜀王一脸不悦,将脸扭向一边。
凌德恺见有人帮他说话,心下欢喜,道:“瞧,连嘉勇伯都瞧不过去了,你们还不肯给个名分,哪有轻薄了人就甩人不管了?”
慕容祎也没见过像萧众望这样的父亲,轻声反问:“以嘉勇伯的意思,难不成还要委屈云儿?”
萧众望听着这话不对,忙道:“怎成委屈云儿了?自然是云儿为正妃,凌小姐为侧妃。”
凌德恺一听这话,反不乐意,道:“凭甚我女儿就得为侧妃,你女儿该为正妃?”
他原怕得罪神宁府才过来说话表明态度,是想与神宁府示好,不曾想反惹了一身骚。他很想说:你女儿失德失节,能与我女儿比,有男人肯要就是烧了高香。可这话,萧众望不敢说。
这些年的官场沉浮,让他明白,得罪了权贵下场很惨。那时,在朝堂上有御史弹劾郑贵妃,说她屡屡插议朝政,后来昌隆帝就这事私下问他,他就附和了一句“后宫参政,确实不妥!”就这么一句,竟被郑贵妃给知晓了,便视他为反对郑贵妃的一党。结果贵妃娘娘在昌隆帝吹了几句耳边风,原本手握二十万的兵权,就只得十万人马了,还失了宠。如果一切重来,他肯定说话更谨慎,绝不会言语开罪了贵妃,自然是帮着说两句好话,夸贵妃几句,不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