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感觉又亲切又熟悉。”
原来是这样!
蔡氏立马道:“云儿、云罗可不是音近的么,你自然听着熟悉了。”
朱氏和绣婆子把她抱到自己身边时,云罗不过三岁,哪里会记得以前的事,害得她一夜都在想这事,原是虚忧一场。
萧众望问:“那……七月时死去的云五公子……”
“父亲别提这事了,想起来就生气,我明明在外地呢,豫王府就玩出了这么一招,居然让‘云五公子死了’,害得女儿再不能女扮男装,父亲不知道这有多不方便。我是云六,再变一个来,可不就是云五么。”
原来云五、云罗是一个人。
萧众望看云罗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赏,眸光移向蔡氏时,含着责备:当真是糊涂的,连她自个儿生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
萧众望问:“你和豫王世子很熟?”
“还好吧,他不是百乐门的新靠山么,我又不敢得罪他。”
“不得罪就对了,你虽许给了广平王,可豫王府也要保持往来。”
这两人都是昌隆帝看中的储君人选,无论是谁,萧家都已经拉拢,如此无论将来是谁登基,也不至萧家落漠。
蔡氏如释重负,道:“好些事,为娘还没问过你呢。当年那场大火……”
“我睡得正香,就听绣桃尖叫了起来,等我呼救的时候,火太大了,后来就被浓烟给呛昏了,等我醒来的时候,便在钱塘城外的一处山神庙里,身边是一个瘸脚道人,他就是我师父百乐道人。后来他对我说‘你想不想活命’,我就说‘自然想活了。’他说‘你想活就拜我为师,我教你活命的法子。’”
云罗吞咽了一口唾沫,编故事可是她的强项,“我就拜了他为师。后来师父教了我保护心脉的内功心法,早前倒是极顺的,可练到第七成上就怎么也没个长进。几年前,百乐道人病故,把百乐门教给了我,又给了我一笔银子,说我学武没什么天赋,倒有些经商头脑。又托了门中的副门主、长老们襄助着,才有了百乐门。”
云罗简要说了这几年自己的事。
说了大半个时辰,也就讲完了。
蔡氏舒了口气,初雪在院子里道:“爹、娘、姐姐,叔母说时辰快到了。”
云罗欠身道:“父亲、母亲千万别将我是云五公子的事说出去,豫王世子最可恶,逼着我以云五公子的身份给禧郡主写情书,害得禧郡主喜欢上云五公子……”
这事蔡氏也是听说过的,听人说慕容禧哭昏在云五公子的出殡礼上,为此还生了一场大病。她隐隐听京城的官太太说过,好似说慕容禧喜欢的人就是云五公子,只是因为云五公子有心疾,不得已这才嫁了夏候适。
萧众望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会胡闹。”
蔡氏道:“还是别说出去的好,否则让禧郡主情何以堪,岂不让她成了全城的笑话。我们保守秘密就是。”
倒不是顾着慕容禧的感受,而是因为豫王世子逼云罗这么做,他们不敢得罪豫王世子。
初雪声声催促,生怕蔡氏误了时辰,“娘,二房的人都要出门了。”她打小娇宠,最喜欢凑热闹。过来的时候,见二房的朱氏领着两个儿媳妇又有初冰往二门上去,她自个儿就越发着急了。
蔡氏应答一声:“知道了!”
初疏、初真因是庶女,年纪尚幼,今次都不得同去。
元甲、元乙兄弟因要上私塾也不去。
萧众望夫妇带着云罗、初雪一道去。
蔡氏审视着云罗,“云儿这样穿戴可不合适,太素了些,换身鲜艳的锦袍。”
萧众望道:“回头让绣房给云儿做几身好的。”
云罗道:“女儿先回房了。”
初雪穿了一身紫色的锦袍,头上戴着漂亮的珠钗、金钗,年纪不大,却已经透出一股子贵气来,长着一张与蔡氏相似的五官,灵眸闪动仿若星子。
初真怯怯地站在上房的院门口,她身后跟着略小些的初疏。
初雪道:“姐姐当真不急,叔母都要出门了,你还不换衣服,你若迟了,可不要被人笑话。”
“是!是!你比我急,要不你与叔母先走。”
初雪嘟了一下嘴。
初真见云罗出来,欠身行礼:“给二姐姐请安!”小心地审视着云罗,欲言又止,倒是初疏急得不行,拼命地与初真使眼色。
初疏道:“二姐姐要去广平王府……”想说,又怕乱了规矩,初疏比不得初真,初真有亲娘在,春姨娘多少还会护着她一二,初疏的亲娘早死了,她虽与初真住在同一个院子,总被初真给压着,说话行事更不敢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