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郑贵妃,到时候郑贵妃帮忙在昌隆帝面前说上几句话,说不准萧众望就重获圣宠。
萧初雪跟着她们进了花厅。
朱氏道:“初云要回来了,得把阁楼好好收拾收拾。”
蔡氏含着笑,“伯爵爷疼她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可不敢委屈了,否则回头得找我拼命呢。”
萧初雪想插嘴,可是看她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竟是插不上半句。
朱氏轻叹一声,“要是雨儿知道初云回来,只怕高兴得很。”
蔡氏道:“还没合他们的八字,还是莫要张扬出去的好。”
朱氏也觉得有理,当即吩咐了几个知情的婆子、丫头,叮嘱他们嘴严些。
且说刘妃拿了庚帖回到广平王府,笑得合不拢嘴,一回府就往书房去。
刘妃轻叹一声,佯装不顺的模样。
慕容祎抬头看了一眼,“怎了?”
她又轻叹一声。
害她着急了大半年,这会子也该换他着急一回。
慕容祎搁下手里的书,“到底是怎了?”
她再叹。
慕容祎面露忧色,“萧家人不同意?”
刘妃不支声。
慕容祎急道:“怎么会不同意呢?”他哪里差了,这回可是广平王府先提亲的,也足够诚意了,心里转了一圈,“不会是豫王府截足先登吧?”
刘妃看他着急,急得在书房里打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不逗你了。萧家人同意了,这是萧初云的庚帖。”
他伸手接过,看着上面的日期,“她是八月的?下次我定陪她过诞辰。”
八月是真正的萧初云的生辰,云罗实际是九月的,但蔡氏寻人看过八月那个诞辰,算命先生说要么是个短命,要么就是个长寿有福之人,但四岁之前多有病灾,过了四岁就会好养活。为防萧众望瞧出破绽,索性将错就错,把萧初云的八字写在庚帖里。
萧众望为了弄个明白,请了萧众敬来,问当年萧府东阁火灾的事。
萧众敬细细地答了。
萧众望还是不知道,那么大的火,云罗是如何逃生的。
她既活着,为什么蜀王府的人知道,就他们身为父母的不知道,他觉得这事很让人郁闷,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失职的父亲,居然以为自家的女儿死了,数年之后才得晓她还活着。
想了几日,萧众望也不知道云罗在哪儿,又私下打听了一番,还是没有音讯。
正月初五,萧众望备了礼物,带着蔡氏去广平王府拜会。
因两家要结亲,府中上下甚是热情。
蜀王领了刘妃,与萧众望夫妇坐在花厅,又有慕容祎坐陪在侧。
寒喧了几句,萧众望想起这事就越发尴尬,好几次欲言又止。
蜀王抬手示意左右退下,笑问:“嘉勇伯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萧众望笑了一下,与蔡氏使了个眼色。
蔡氏道:“上回,刘妃说我家云儿还活着,我就想问,这都过年了,她怎还不露面。当年那场大火烧得很大,事后,也发现了……”想说尸体,支吾带过,“我们都以为云儿遇难了。”
刘妃惊道:“你们不知道她还活着?”
蔡氏尴尬一笑。
慕容祎道:“我听云儿说过,拜入高人门下,高人的脾性又极是古怪,规矩又多,不敢与家人相认。她说,早前是相告诉你们,可后来她的心疾越来越厉害,又怕见她如此,更加担心,更不敢说。”
刘妃一听到心疾,这几日光顾着高兴了,竟忘了这事儿,“你说她有病,还是心疾?”
慕容祎不以为然地道:“若不是高人传授了内功心法,云儿也活不到今日。不受刺激,无大悲大喜,自不会犯病,我问过太医,若是能捉到雪山冰狐,饮了冰狐血就能痊愈。”
刘妃还想说,这可她的宝贝儿子,她可不想他娶个病秧子,却见一边的蜀王望来,眸子里有着异样的神色,立时就住话了,这是要她免提此事。
倒也是,云罗是百乐门的门主,要是一命呜呼了,这些东西都成了蜀王府的,大不了慕容祎再另娶个好女子。他儿子才貌双全,文武兼备,什么样的女子不能得配,不知道多少家的好女儿排着长队想嫁呢。
刘妃笑道:“也亏得祎儿了,为了她还学起医来,常去宫里请教袁太医、方太医,如今都能治风寒、胃疼病了。”
生怕萧家人不知道慕容祎待云罗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