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在大商会里做着“云小姐”。
目光对视,云罗面露怯意地垂眸。
不,她不是云罗。
慕容祯纵身一闪,“你是谁?说!你到底是谁?”
“奴……小女是云罗。”
奴?云罗从来不会这么称呼自己。
管她是真是假,既然有人冒充,他弄回府再说,到时候让世人知道他整日与云罗朝夕相对,看她还往哪里逃,无论她在哪儿,都难逃了的手掌心。
拿定主意,慕容祯仰天大笑,没盼来云罗,倒盼来个替身,他伸出手来,肆意在那女子的脸上捏了一把,不是占她便宜,而是想知道她是易容改妆,还是生来就有一张与云罗相识的面容。
“来人,请云小姐入豫王府为客,还住绿萝苑。”
当即着人请云罗主仆上马车,好吃好住的供着。
此次回来的云罗,似乎与慕容祯更为亲近,每日陪他吃茶说话,他看书,她就在旁服侍茶水。落在众人的眼里,似乎更像是两个生出情意的男女。
*
西北堤坝的帐篷里。
慕容祎好奇地看着扮成男子的云罗,不再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而是如同一个寻常的乡下病弱少年。“京城有一个你。与慕容祯朝夕相对。”
袁小蝶张着嘴,惊道:“还有一个小姐,这……”
郁枫笑道:“不仅是云小姐,也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袁姑娘。你们说,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云罗吐了口气,“难不成慕容祯搞出来的,目的就是要逼我现身。从我离京之日开始,一路上都有他的细作跟着,要不是入了渝州,进了蜀王府的势力范围。想要瞒过他的耳目当真不易。”
慕容祎伸手捧握住云罗的纤手,“要不是你近来就在我身边,他这样一来,还真要让我生疑了。西北的事,就要结束。我答应了母亲,年节前得赶回京城。”
而现下已经是腊月了。
西北的冬天,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在刮一般。
云罗问:“你什么时候动身回京城?”
“两日后。”
“我明日收拾一下,后日先行。”
很想她随他同行,可是因为假云罗的事,慕容祎必须与她暂时分开。这三月。他过得很快活,云罗成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就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对于治理河道上,她亦有独到的见解,更胸藏富国之策。无论他说什么,她总能听懂,除了是他心中的女子,更是能懂他、晓他之人。
日夜,袁小蝶张罗了一桌好酒菜。
云罗与慕容祎相对而坐。邀月畅饮,竟有道之不出的畅快。
云罗有心疾,不敢多饮,只吃了半杯酒,其他时候皆是以茶代酒,就算是这样,还是让慕容祎觉心里踏实,他们赋词作诗,这只是偶尔,他知道云罗不喜欢这些,便自与她说话。
腊月初十,云罗与慕容祎分开。
重新回到了彩舫上,泛舟在江南水乡,与玉倾城商议了明春转卖江南百乐门生意的事,拿出了详细的《方案》,这亦让江南各处地百乐门大管事们信心满满,东家允许他们分年支付银款,这可不是常有的事。
而此时,慕容祎被刘妃追问着。
自他回京,刘妃一见他就问。
慕容祎不说,刘妃能追上大半个广平王府。
“祎儿,离京之时,你与为娘说,你心中的女子身份贵重,眼瞧着就要过节了,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可是护国公府的零陵郡主?”
刘妃每每忆起零陵郡主李筠竹就能乐开花,豫王府的四公子与谢丞相府的谢南安订亲,蜀王府必须不甘示弱,得结门更好的亲事,无疑手握二十万雄兵的护国公李家便是最好的人选。
慕容祎面露烦忧,“娘,回头我要入宫与皇伯父说西北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烦我,我还得拟折疏呢。”
正难以脱身,见蜀王爷与蜀王世子站在不远处,蜀王掳着胡须,笑微微地道:“刘妃,你又烦祎儿了?”
刘妃一扭头,满是着急的道:“王爷,妾身能不着急吗,世子与祎儿同岁呢,如今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瞧他的婚事至今也没个着落,只说心中女子身份贵重,是天下最好的,我问了这么久,是谁也没弄明白。”
蜀王爷道:“祎儿,且去忙你的。”
慕容祎抱拳退去。
蜀王世子压低嗓门,“刘姨娘这般追问也不是个法子,你审大哥,倒不如抓了郁枫来问。”
刘妃一听,正是这话,拍着巴掌,对身后的嬷嬷道:“快去,把郁枫那小子给我叫来。”
三个进了上房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