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学武紧紧地拉着玉灵儿的手,“娘,我要娶灵儿,我喜欢她,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子。”
玉灵儿,不过是红粉世家的女儿,她姐是小玉倾城、花旦名角,她娘曾是青楼女子,一度名扬江南。做学武的妾倒还勉强,岂能做他的妻。
玉灵儿含羞带涩地垂首,眸光里含着温柔如水的幸福,落到神宁的眼里,似那眸底还有一丝挑恤,一点得意。
神宁道:“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凌学武侧目看着玉灵儿,双眸柔情,“她是玉灵儿,是我喜欢的女子。娘,我喜欢她,我要娶她为妻。娘,灵儿她很好,她是这样的完美,我从来没见过有比她更好的女子。”
玉灵儿羞笑着,神色里含娇嗔,低低地道:“哪有你这样说的?”
凌学武很是认真的握着她的手,“你别不好意思,你就是这么好。”
神宁想着:一个风尘女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腕,迷住她儿子,哄得她儿子要娶她。可恶!她神宁大公主的儿子,那也当朝小候爷,是尊贵的皇亲国戚,岂能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的,若是纳妾,她倒可以勉强应下。不,凌学武的嫡妻未娶,怎能纳妾。
大殿外,伤势转好的凌雨裳在桂香的搀扶下,缓步行来,烟锦翠锦长裙挑得身姿纤长,广袂宛如朝霞迤逦,步摇、凤钗无风摇曳,雪面清柔皎媚,星眸檀唇皓齿。整个人仿似红莲泛波水上,几分妖艳,几分婀娜。
凌学武颇是意外,许久不见,凌雨裳仿佛变了一个人,早前人前是乖巧,而今日却有一种风华绝代的美。不由得看得双眼发直。
凌雨裳一眼就看到凌学武拉着一个美貌少女的手,两个人道不出的亲热,不由得微微蹙眉,款款欠身:“女儿拜见母亲。给母亲请安!”
神宁抬手道:“且坐下吧。”
“谢母亲。”凌雨裳退坐到贵妃椅上。
凌学武道:“娘,我要娶灵儿,我要以正妻之礼娶她。”
神宁捧着茶盏,却没有饮用,冷厉的眸光射向玉灵儿,“你可知道她是青楼女子,还曾在青楼献艺卖笑两月?”
这是什么语调,是说他的玉灵儿和那些寻常青楼女子一样么?
凌学武大声道:“不!灵儿她洁身自爱,她这一生只得我一个男人,娘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心地善良。为了和我在一起,她和她娘断了母女情分,就连她姐姐也不理她,我不能委屈灵儿,我要娶她。我要让她做我的妻子!”
当他在京城青楼再遇玉灵儿,那种欢喜,那种雀跃难以比拟,他视她如珍似宝,甘愿大把大把地在玉灵儿身上花钱,甚至还与玉灵儿在青楼里举行了一场简单却不失隆重的婚礼。当他发现玉灵儿交托给他的是完璧之身,他仿佛得到了天下最丰厚的奖赏。
这种情。没有随着两三月的时间而退去,相反的,他每一天都沐浴在幸福中,哪儿都不愿去,只要能陪着玉灵儿就好,能和她在一起。就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凌雨裳轻轻一笑:“弟弟,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自来门当户对……”
“世间最大的幸福,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深深地喜欢自己。娘,我和灵儿已经举行了婚宴。她已经是我的妻,我希望娘能接受她这个儿媳妇,灵儿会和我一起孝敬你和爹。”
凌学武说得振振有词,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分开他们,只脉脉含情地捧着玉灵儿的儿,四目相对,那是如春水般的痴情,落在凌雨裳的眼里道不出的嫉妒刺目。
她也曾盼望有朝一日慕容祎可以这样看她一眼,就一眼,她便可以死而无憾。
神宁一直在忍耐,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与青楼女子这般相对,还有那女子绾起的妇人头,怒不可遏,“砰”的一声,手中的茶盏便飞抛了过来,眼瞧着茶水就要扑到玉灵儿身上,凌学武纵身一闪,竟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玉灵儿。
“疯了!我看你这孽子是气不死本宫不肯罢休!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她这样的女人,就喜欢攀高枝、受慕荣华富贵,为了这么个女子,你居然要与本宫作对?有多少尊贵的官家小姐等你挑,你就瞧着她了……”
是她错了,早前她以为凌学武就是玩玩而已,过了新鲜劲也就放下了,可等来的不是凌学武的放手,而是带着玉灵儿到她跟前,竟说要娶她。
她神宁的儿媳是青楼女子,这让她情何以堪。
不,她绝不容许。
一杯茶水飞泼,竟被凌学武给受了。
他真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不惜令她挡滚水。
玉灵儿依在凌学武的怀里:“你傻了么?你没事吧?烫不烫,有没烫坏?”
她的焦急,她的慌张,落到神宁的眼里,只化成“狐媚子”三字,这让神宁忆起了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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