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得空,多去谢丞相府走走,若是南安要出门,你寻了日子陪着也无妨。凌雨裳的胆儿再大,也不敢拿南安下手。”
慕容祉应了声“是”,笑道:“大哥,五弟、六弟成亲,我们兄弟俩得备份厚礼。”
“你先入宫当差,莫误了时辰。”
慕容祯继续看着手里的《赈灾策略》,修改了一番,看来云罗对于这事也是上了心的,是早前就准备的,还是昨晚才新做的,这么厚一本,就算是一晚的时间准备,只怕也来不及,定是一早就准备的,难道是从知道他要去徽州赈灾时就备好的?仿佛看到了在夜灯下坐着的纤柔背影。
明天,他就要去徽州了。
慕容祯看完了簿子,来到绿萝苑。
院子里很静,静得没有些许的声音。
正疑惑,便见袁小蝶正在绿萝苑的小厨房里煎药,手里摇着蒲扇,甚是忙碌,一侧站着个二等丫头,正帮着打下手。
慕容祯问:“云五呢?”
袁小蝶答道:“在沐浴。”
他在沐浴,他也不好进去,“告诉他,我离开后,她得好生调养,已经与方太医说好了,每过几日他就会过来请脉,让她配合治疗。”
慕容祯望着她住的屋子,“天气炎热了,让她保重,需要什么只管与大管家吩咐一声,那边我亦是吩咐好的。”
袁小蝶一一应了。
如果在慕容祯对云罗时这样好好说话,两个人是不是会很好?
袁小蝶明白云罗的心思,在情感上,她似乎更偏向慕容祎一些。这可是小时就结下的缘份,虽说慕容祯故意说话刺她,可云罗到底是连夜编拟了一份《徽州赈灾策略》,这份心意可见非同一般。
慕容祯轻声道:“你用心照顾她,其实她也怪不容易的。”
袁小蝶看着这个素日似乎霸道而高高在上的人,心头莫名的一软,问:“豫王世子,你一早就没想让公子随你去赈灾,你将她困在豫王府,只是不想她受奔波、劳累之苦,是吗?”
连袁小蝶都明白的事,可云罗却不相信,甚至认为他是故意在和她作对,故意在气她。
在别苑的凉亭里,云罗是那样温柔地注视着慕容祎,如果有朝一日,她可以用同样的眼神看他,他许是连做梦都能笑醒的,他喜欢上她了,可她并不知道。在她心里,他接近她,就是因为她手里握有的钱财。是,他承认,一开始吸引他目光的确实是这些,可她的经历,让他觉得心疼,她的才华又让她无法自抑的欣赏。
她,是一个让他既欢喜、又愤怒,甚至还会想气气的女子。
“她身子弱,经不得这样的奔波,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儿的。”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儿这一日他许要忙得很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他又道:“你转告她,她说的两件事我都应了。”
两件事,什么两件事?袁小蝶并没有听云罗提起过,也许是昨儿支走她说的话,“为什么?”她更想的问的“是什么”,或许是太想知道,反而问出了另三个字,就如同她已经知晓了是哪样的事。
慕容祯勾唇一笑,“一个人太想做一件事,要是她总是办不成,一定会压在心里成为一种心结。”
他侧眸,流露出少有的宠溺,哪怕他看见的只是她住的屋子,竟可以这样的温情,脸上含着笑,这笑容是他从未在云罗面前流露出来的。刚毅的面容原来可以这样,如同一抹阳光披散着泰山,那一种神人武将的风姿,让人觉得踏实,让人觉得安心。
“我不仅不会阻她,在她需要的时候还会尽力帮她。”
袁小蝶心头一动,“豫王世子,小蝶会转告的。”
他迈出了院门,大步地走着,可袁小蝶似乎看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他,是她们都不够了解他吧。
云罗沐完浴,喝了汤药,小睡一觉起来,袁小蝶如实将原话转告了。
云罗不由得笑了起来,不敢大笑,却是扬唇怪异的假笑着,面带着讥讽,“小蝶,你什么时候也会说假话了?”
“公子,属下没有说假话,豫王世子确实这么说的。”
袁小蝶并不知道她和慕容祯说的两件事,也就是说,小蝶要编假话也编不出来呀。可是,云罗还是不相信那样温情的、体贴的话语是慕容祯说的。突地,她拍着脑袋,“我明白了,一定是他看到了我写的《赈灾策略》感动得稀哩哗啦,一冲动,就说了这样的话。这就跟人生气的时候会说气话一样,小蝶,你也太当真了,我们就当他放了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