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二手货,不,已经是六手货、七手货的家伙,她云罗还不至堕落到对这样的转手过好几手的货动心。
袁小蝶笑道:“不会又要论输赢说话?”
云罗恍然大悟,“对!对!小蝶,你说中我的心事了,虽说是下着玩儿,若回头你说要论输赢的,我且不要吃大亏。不成,下之前还是说清楚的好。”
还真是警惕了,防着他呢。
慕容祯笑道:“既论输赢,这回玩新花样。在这之前,我们把各自的输赢处罚写在纸上,谁也不看谁的,寻个盒子锁起来,回头揉成团抓阉,这回由输家来抓阉,抓中谁的,以谁的规矩为准,如何?”
这么自信?
还是他已经无所谓,反正她过几日便要离开,所以他才想和她再玩玩。
云罗想从他的神色里瞧出些什么,然,什么也没瞧出来,是他的不经意、无所谓。他是不在乎结果的,毕竟他的棋艺比她优胜不少,早前云罗还觉得自己在棋艺得夏候庶真传,与他奕棋后,方才知晓什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云罗眸光一动,“真的?”
“一言九鼎。”
“好!就这么办。”
两人坐在棋盘前,你一子,我一子,云罗连下了三局,都以失败告终,而下棋的时间似乎过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深夜时分。
五月的夜,空气里飘过花的馨香。
慕容祯半露着胸膛,脸上掠过笑,那笑里有魅惑,有古怪,更多的则是对云罗的欣赏,他发现她不仅是下棋,甚至也在学习、参悟他的棋艺,这便是她的不同,通过这样的方式与他学习。
袁小蝶外出一趟都已经回来,还看他们相对奕棋,“公子,夜深了。”
“小邓子,今儿输赢如何?”
小邓子笑道:“回世子,云五公子连输十六局。”
从第一局的输二十三子,到最近一局输了七子,她的棋艺正在进步。
云罗看着棋盘,笑道:“我又输了!”
慕容祯朗声笑道:“输十七局!”对小邓子道:“把锦盒取出来。”
两把锁,一把钥在云罗手里,一把钥在慕容祯手里,二人打开了锁。
里面放着两张纸。
慕容祯冲小邓子使了个眼色,“为防公平起见,喏,我备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锦囊,将这两张搁到锦囊里,你不会有意见吧?”
云罗没有异议。“小蝶,你来。”
小邓子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蝶取了其间一张,将它小心地搁到锦囊里,而另一边小邓子已经放好了。
小邓子笑道:“这系结得一模一样,否则就能瞧出来了。”
一样的锦囊,一样的系带,几乎全都是一样的,云罗死盯着自己的那张,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
慕容祯合上盒子,拿在手里“砰砰啷啷”的摇晃了一阵,就以云罗以为他摇罢之时,他又摇晃了几下。
云罗暗想:不就是想打乱两个锦囊的顺序,好让她再也辩不出哪只是自己写下规矩的锦囊,即便两只锦囊看似一模一样,可云罗是谁,在两个一样的上面找不同处,她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过了一会儿,慕容祯方才停下,他启开盒子,“取一个吧!”
云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番纠结。
“不可以细瞧,一旦沾指就算选中。”
这么多规矩!她瞪了一眼,认准后,取了一只锦囊,从里抽出纸片,立时就呆住:不是她的笔迹。
慕容祯仰头大笑,“让你来抓,竟也抓中我写的。”
但见上面,写的是“输一局留伴十日”。一局十日,她输了十七局,这不是说得近半年了。
云罗不服气,丢下手里的锦囊,那这么倒霉的?她明明瞅准自己的那只锦囊。拿在手里,才发现其间的端倪,她记得锦囊的另一面,那蝴蝶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为什么变黑色了。取开来看,里面是自己的笔迹,真是活见鬼了,蓝眼睛为嘛变黑眼睛,摆明了就是使诈, “怎么可能?”她伸着指头,“你……使诈!”
“愿赌服输!这回可是你自己抓的,你为什么不抓你写的,偏就挑了我写的?哈哈……云儿,既是输了,就得心服口服。哈哈……你不会这么输不起。这一次可是上天要你留下的。”
不!云罗大叫:“你使诈!”
慕容祯一脸无辜,“袁小蝶和小邓子都瞧着,还那几个丫头也都看着,我可没有使诈,一点也没有。一百七十天,一天都不能少,要不再下一局,凑足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