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洛阳,定是移到了谢如茵的家乡。
民间自来有传说,人只有回到出生的故土,灵魂才能得到安宁。
云罗道:“既然夏候侍卫一片诚心,我跟你走!”
“公子”袁小蝶与杏子异口同声。
夏候逸道:“二位姑娘若不放心,可以与你家公子一道同往。”
出了林子,便见小路畔停驻着一辆蓝色纱帷油壁马车,青楼女子多是乘坐青帷油壁车,而梨园行的则选有白青两色的纱帷油壁车,多是青纱帏上绣梨花。
袁小蝶一路握着剑柄,全神戒备,透过车帘看着外面,想寻找机会打出去。
云罗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
夏候逸朗笑两声:“云五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
十几个人押送着她们三人,三人里只袁小蝶的剑法最高,然后云罗次之,杏子的剑术是袁小蝶教的,云罗与杏子曾联手与袁小蝶比试剑法,两人之力只能与袁小蝶打个平手。在这种情况下,要想从豫王府的侍卫手里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豫王府的侍卫,多是当今皇帝和睿宗皇后赏赐的,其武功等同大内侍卫。
马车摇摇晃晃间,就近了豫王府的后门。
夏候逸抱拳道:“云五公子,请!”
几人穿过后花园,过了回风长廊,穿过一道垂花月洞门,但见几个少年正站在空旷草地上比试箭法,但见草地四周绿草茵茵,其间有两座凉亭,树下又有几个秋千。
一过后花园,十几名侍卫各自散去,唯有夏候逸领着众人往曙堂方向。
凌学武拽了慕容祉一下:“快看,是云五公子。”
云罗面无表情,淡淡地扫了一眼,看了眼箭靶,双手负后昂首挺胸地跟在夏候逸身后。
慕容祉想的是:明明是个女子,却惯用着男装,连那动作都能模仿得极像,还有那腰身、背膀与男子无疑。他低声附到凌学武耳畔,“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敢信呢,一人分两人,她是怎么做到的?我听夏候侍卫说,她着女装时,可是娇俏水灵、清丽脱俗的。”
六公子见他们说话,好奇地看着云罗,又看看凌学武,“咦!我怎觉得云五和你长得像呢?”
凌学武摇头,那是个女人,居然说他和个女人长得像,“胡说八道!谁像那个娘娘腔?”
五公子望了过去,摇头道:“小六真会瞎扯,一点都不像。”
慕容祉歪着头:“大哥请他来作甚?”
六公子会意,与随身服侍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哈腰,转身离去。
云罗进了曙堂。
慕容祯抱拳迎了出来,热情地笑道:“云五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无限荣幸!”他将手一摊,“云五公子请!”
袁小蝶与杏子要跟上,夏候逸伸手拦住,“我家世子要与云五公子议事,还请二位姑娘到偏厢房吃茶。”
被他们强行带到这里,只得听他们的,云罗并不畏惧,无论慕容祯知晓了什么,她同样也知晓一些关于豫王府的事。石头是个机警的,没了她的消息定会派人寻查。白日寻不到,夜里总会寻来。
这么一想,云罗全无担忧。抬头看着天空,一抹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因是四月末,天气已经转暖。
慕容祯道:“我府里的黄先生懂得占卜之术,他说今儿有雨,你瞧瞧这天气可是有雨的。倒也是,他的占卜术十回便有七回不准的。云五公子也盼着无雨吧?”
袁小蝶与杏子不敢离开,夏候逸含笑有请,两厢对峙,谁也不肯让步。
云罗道:“我们是豫王世子请来的贵客,豫王世子不会不懂待客之道。你们俩且随夏候侍卫去,夏候先生是他的大叔公,他不敢对我这个长辈无礼。”
夏候逸回过头来,面含愠怒。
“夏候逸,难道我没说对么?夏候先生乃是我先生,如此,我便算是你的长辈。还不给云叔叔行礼问安。”
慕容祯含着笑,在慕容祎的面前,她一脸温顺,服帖得像只小白兔,在他面前就变成了伸出爪子的野狼,半分都不敢退让。
夏候逸一张脸逼着通红。
慕容祯不说话,意味深长地负手看着一样双手负后的云罗。
“夏候逸拜见云……叔叔!”
“乖!”云罗明媚笑着,勾唇之时,两侧嘴角溢着浅浅的酒窝,仿佛蓄满了讥讽,落到慕容祯的眼里竟有道不出的媚惑,“好孩子,记得好好招待你两位姑姑。”
杏子忍俊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夏候逸道:“二位姑娘请!”
慕容祯道:“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