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唯一相同处便是那张脸,可男可女,“江湖中有各式易容术,难保不是有人巧装打扮的。”
慕容祎是他最大的对手,有了云氏兄妹的襄助,岂不如虎添翼。
“本世子要怎样才能让云五为我所用。”
夏候逸垂首,“属下找过大叔公,他不许小的掺合进去。”
“云五行事,我至今也没弄明白,他为何要拆散慕容祎与凌雨裳?神宁府是他最大的靠山,这样一来,就会将他与神宁成为敌人……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夏候逸道:“属下令影卫查查云五兄妹的底细。”
“云五的底,我查了五年,仍没查出。可查云罗的底,我一定要知道,云五这么做的真实用意。绝对不是单纯想改投慕容祎那么简单,我已几番示好,先欲结亲,再送太医给他诊脉,但凡是个识相的,就该改投豫王府才对……”
云五在势力、钱财无不是吸引慕容祯的地方。
云罗令杏子取棋盘,与慕容祎奕棋。
慕容祎以三子获胜,云罗笑道:“佩服!我输了。”淡然的,不屑一顿的,慕容祎顿感落败:“你没用心下棋?”
云罗轻叹一声。
“怎了?”
“我担心传出不利于你的流言,着了女装,只怕用不了多久,神宁府就会知道你、我之事,那时许要给百乐门引来一场大劫。”
她的面容里掠过一丝忧色,静下心后,她为自己的冲动自责,但没有后悔,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她说的流言,是京城亦有人的笑言“广平王喜男风,近来迷上云五公子”。
慕容祎看着娇弱的她,心头一动,低声道:“我会护着你。”
她勾唇笑道:“有你这话,我放心了,我和百乐门都要倚重你保护呢。”
他笑得明媚,捧起茶盏,“和奏一曲,我就回蜀商馆歇下。明日一早,我们去赏牡丹,这个时节,白马寺的牡丹许已开了。”
温婉低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道不出的好听:“好。”
就在云罗与慕容祎奕棋,琴笛和乐时,京城的神宁府却蒙着一片阴云凄雨。
绣阁内,凌雨裳目光呆滞,定定地看着一处,一动不动,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只静默的流泪,那泪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
担心、后怕、恐慌交织成在一处。
他到底是着了疯魔,还是真的心有所属,而她却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从十二岁开始,慕容祎就是她认定的夫婿,眼瞧着就要成亲了,他却提出了退亲,害她成了全城的笑话。不,不是他的本意,他一定是着了疯魔。
三月二十七,她一听说他来了,还以为是送聘礼的,如此高兴,而不久后,却被退亲的事实击得无法承受。
那天的事,成了她心头怎么也挥不去的恶梦。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就在她巴巴等着要出阁嫁他的时候,他送来这样的消息:退亲!
刘妃那日紧赶着令小厮、下人抬了聘礼出门,可大管家的人刚走到半道,就见王媒婆一脸怒容,面带窘色,扬着手道:“回吧!回吧……”
大管家抱拳道:“出了什么事?”
王媒婆“啊哟”一声,“我做了大半辈的媒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明儿就要成亲,今日要退亲的!”
大管家忙道:“王媒婆,你是说神宁大公主要退亲?”
“哪是神宁府退亲,是你家广平王说心有所属一定要退亲。这不,订亲信物、昭宁郡主的庚帖,一并丢下就扬长而去了,这会子,整个神宁府都闹翻了天,你们这会儿过去,可不是火上浇油么。”
大管家愣在一边,聘礼出府,方才得晓慕容祎退亲。“可知郡王爷去哪儿了?”服侍的太监在,慕容祎的心腹侍卫郁枫却没了踪影,“郡王爷去哪儿了?”重复问话时,人群里都是或茫然,或摇头不知的下人。
他退亲了,而他自个儿却失踪了。
刘妃得晓了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一动不动,似化成了石像,被身边服侍的丫头连唤两声“刘妃!刘妃!”她回过神来,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祎儿,我的儿呀,你这回可惹大祸了……”说到祸字,理智让她复又振作了起来,对左右厉声道:“来人,准备厚礼,我要去神宁府,任他在是不在,这亲都不能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得他的。”
大管家沉声道:“禀刘妃,郡王爷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