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绎一脸深思,云罗在文学方面的造诣远远超乎他的预料,没想这本小说竟是她写的,通俗之中又有一分高雅,故事千回百转,情节感人肺腑,这是一通俗易懂的传记,以白蛇与许仙的爱情故事为主,而里面的人物个个鲜活灵动。便是他一看就被吸引住了,瞧过的野史传记不少,过往诸人却没有一个能写出这样动人的故事。
他错了么?
他只是想知道《玄门算经》中会变化的算术题,想解开玄机子、玄真子兄妹留给后世的谜底,飞仙之谜、卜卦之术、玄女心经……全都藏在那本《玄门算经》中,这亦成为世人追捧此算经的缘故。
但是杜绎也曾算过,算着算着他自己就迷糊了,没想云罗一点即通,稍有不明白的,他一解释就懂,他甚至认为在算经方面云罗亦拥有着少见的天赋。这一会子,花无双夸赞云罗在诗词文学上的天赋造诣,请求杜绎顷囊教诲。
若云罗是男子,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而她是女子,这样的天赋令杜绎咋舌。如果用“神童”一词来形容,丝毫不为过,与那些困在笼里整日熟背“三经四书”的孩子,云罗比他们更有才学和灵性。
杜绎看着跪拜在地花无双,她是真心疼爱云罗,“花琴师,老夫会真心教诲萧初云,只要她想学,老夫都会教。”
云罗笑道:“先生的才学我都学,花师傅教的我也学,就算再有几个师傅、先生我也都学。”
杜绎微愣片刻,“口气不小。”
花无双却一脸肃色,“小姐想学什么,我一定为云儿寻到最好的师傅和先生。”
杜绎摇手,“人怎么可以样样精通,我倒觉得让云儿身边的丫头各学技艺倒也不错。”
花无双粲然一笑,“我相信无论云儿想学什么,都一定能学好。”她深深一拜,“还请先生莫将云儿是云五公子的事说出去,云儿太小,不能过早被声名所累。”
第一次,花无双与杜绎就云儿的教诲问题进行了一次深谈,而结果就是,两个人商量出了更紧更满的课程,每天上午从之前的一堂课,改成了四堂课,杜绎上三堂课,其间两节是诗词文学,一堂为算经;下午则从一堂课改为三堂,一堂是杜绎的历史,一堂是花无双的琴课(棋课),一堂书画课。
汪婶子对此很有意见,“一个小孩子,整日的学那么多,也不怕累着了孩子。”看着她的一对孪生女儿,比云罗还大几岁了,可是学简单的算术,便一个个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有了杜绎的建议,让云罗身边的丫头各学技艺后,绣桃主攻绣技,阿碧跟汪婶子学厨艺,阿翠则学算术。
杜绎生怕云罗在《玄门算经》出了岔子,允许她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空慧。
空慧知晓这事后,只是微微一笑,杜绎的言辞之间对云罗颇是爱惜,又给空慧看了云罗写的《白蛇传》,笑言“这法海和尚多管闲事,以妖人有别为由,害得人家夫妻分离,你这和尚可不要干这样的事。”原以为空慧会以小说里有个和尚为反派人物的形象反感,他却道:“佛门有佛门之守,他只是不想乱了三道伦常……”没有瞧不见法海这个人物,反而觉得法海也有自己的坚守。
杜绎与空慧帮云罗改了小说里的一些诗词、言语后,重新修订,于同年的中秋佳节来临之际,请江南最大、最出名的琼华印书坊采取刻字蜡印三千本《白蛇传》,书一问世,立即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抢购,不过几天时间,不仅是文人墨客还是深闺小姐、内宅太太、奶奶都对此书颇是偏爱。
空慧根据云罗对《玄门算经》算出的诸多答案,居然从中找出了《玄女心经》第四层、五层、六层心法口诀,之后他又用心地教了云罗,从算经中得知七、八、九层口诀藏有关六层口诀之中,而算经里多有提点,修炼此功更是慎之又慎,因为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走火入魔,而寻找心法更是答案精确,错不得半分。
云罗面对学问,严谨、用心又轻松自如,连大人们都叫苦的学习,她却应付自如。夏天刚过,蔡家人就听说杜绎回转江南教诲云罗的事,他留在府里一呆就是好几月,蔡世荃又心动了,想再去钱塘,可又想到云罗学的算术就一阵头疼,而考功名是用不到算术的。
蔡大太太道:“世荃别再去打扰云儿。听说如今杜先生盯得紧,每日除了教她读书,旁人谁也不见,朱婉去了好几回,都被丫头们给拦住了。”
蔡大太太发了话,蔡世荃未去钱塘,留在临安府私塾里与蔡家二房的几个孩子一道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