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感觉酸酸的,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一样。
“唉。”李婆子叹气摇着头,“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
“老夫人,白荷姑娘过来了,说是来探望二夫人的。”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
“有请。”李婆子应了声,侧过头对着小玉说道:“你娘还多亏得这位白荷姑娘,若不是她…….。”李婆子说着说着,眼泪水又流了出来。
“阿奶,您别难过了,哭多了对眼睛可不好。”小玉拿起花茶罐,又泡了一杯花茶,在杯里添了些菊花决明子和枸杞,全是清肝明目的东西。
“白荷姑娘,快请。”李婆子站起身子,伸请作请。
白荷笑了笑,取下斗篷放到了一旁的丫鬟手里,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不要嫌弃。”
“白荷姑娘太客气了。”李婆子呵笑了两声,请白荷坐了下来。
“我哪还是姑娘家,我早早的便嫁人了,可惜我福薄,先夫早早的去了,留我一个孤苦伶仃的,我夫家姓季,叫我季夫人便是,我也是不久前从徐州牵过来的,我们在江宁恰巧有套房子,如今便住在了江宁。”白荷说着拿起块绣帕擦了擦眼角。
梨花带泪,惹人心怜呀。
“季夫人,你且别哭了,如今既然到了这江宁,还要多多走动才好,我们齐家不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怕我那可怜的儿媳也不在了。”李婆子说着又哭起来,小玉一面递上茶杯,一面递上绣帕。
“真是多谢你了。”小玉起身,福了福身,淡淡的笑了笑。
“这就是小玉吧,我与你娘是一个村的,年少时还是至交好友,如今能再遇到也是缘分,如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荷姨吧。”白荷温和的笑了笑。
“荷姨。”小玉恭敬的叫了一声,替白荷泡了杯茶,这次小玉特意捡的紫月季,粉玫瑰,“荷姨请用茶。”
“真乖。”白荷笑了笑,从身上取了个小盒子出来,“这是荷姨给的见面礼,小玉别嫌弃。”
小玉笑着接过,道了声谢。
青葱走进房间,拿出了个小盒子,装了一对玛瑙的手镯进去。
“这是做什么啊?”麦香轻声问道。
“小姐刚收了礼,现在备礼还礼。”青葱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白荷与李婆子从佛经开始聊了起来,两人相谈甚欢,一刻之后便已约好下次见面。
小玉像个乖宝宝一样低头喝着花茶,一言不发。
“小姐,夫人醒了。”突然室内传来了麦香的声音。
李婆子几人相望一相,呼了口浊气。
“快,走,进去看看。”小玉扶着李婆子,白荷跟在李婆子身后,迈着小碎步进了内室。
秀娘见着来人,撑起身子叫了声“婆母。”
麦香扶起秀娘,给秀娘垫了两个软枕,以便秀娘能舒服的靠在床上。
秀娘睁大眼看了看小玉身后的人,觉得有些面善,但却认出不出来,究竟是谁呢?
秀娘昏迷时便被齐家接了回去,醒来又状若疯癫,因此她并不清楚,她被白荷所救一事。
“秀娘,你可还记得我,我是白荷呀,以前跟在你们身后跑的那个小丫头。”白荷手拈了块绣帕,音姿楚楚。
“是你。”秀娘神情激动,显然是记起了白荷来。
白荷走近床边与秀娘细语相诉,断隔时光,当两人再次重逢,彼此都无比感慨。
“白荷 ,没料到你居然一眼便认出我,而我。”秀娘有些羞愧,想到小四的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本不想哭,因怕大家担心,但心底的悲伤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白荷出言相劝,几番下来,两人忽似又回到了年少时的亲密时光。
李婆子年纪大了,精神不太好,天又冷,昨日才晕倒过一次,小玉有些不放心她的身子,便劝着先把李婆子送了回去。
李婆子躺床上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劳嬷嬷替李婆子掖了掖被角,对着小玉福了福身,“人老了,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了,小姐别见怪。”
“嬷嬷说的哪的话,阿奶就交由您照顾了,我回院看看,留我娘在那,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小玉客客气气的说道,看着劳嬷嬷满头花白的发丝,小玉微微叹了声气。
时不待人,岁如流沙呀。若是劳嬷嬷有子有女,现在也该在哪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