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有形,武清没有打搅,而是仔细观察起来。
只见卢照邻双手朝上两腿分开,身体扭成一个弧形,仿佛在模仿什么。
这个时候,卢照邻也看到了武清,顺势收了拳势,而后笑道:“公子今日来,可是给卢某送钱还是送翡翠,还是送美人呢?”
武清脸上一红,他在卢照邻上任后的第二日,便命人送了两百匹蜀锦和一千贯钱给卢照邻,却被卢照邻扔出了府门之外,第三日便送去了一尊翡翠雕琢的观音像,结果人家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第四日武清命人送去了两个美女,结果人家看都不看,就赶出来了。所以武清很尴尬,但依旧笑道:“今日特为县令您送来了美酒,要不要?要是不要,我可就拿回去了,只是可惜了这美酒,却糟践在了我这不会品酒之人的手上了。”
卢照邻也曾是嗜酒之人,近些年由于风疾而很少喝酒,但听到好酒之后,还是大笑道:“哎,还是公子摸准了我的脾气啊,好了,今日便和公子畅饮一番。”
武清大笑,“小子我奉陪到底。”而后接着问道:“县令啊,您刚才是打得哪路拳啊,怎么没见识过呢?”
卢照邻哈哈大笑,说道:“这可是医家世代相传的‘五禽戏’,如今被改成了拳法,强身健体不算,还能自保不是?”
武清大叹,这拳法也确实够古老的了。不过作为形意拳的祖宗,确实有他独到之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后世那内家拳的鼻祖其实是大铁枪术。
俩人坐于凉亭。卢照邻命仆役取过酒盅,武清则是从布包中取出一瓶青瓷瓶的蒸馏酒,武清拧开泥封,一股清香扑鼻。卢照邻深吸了一下,而后大叹道:“此乃神酿啊,公子真能人也!”
武清脸不红心不跳,慢慢地倒了两杯,而后把一杯推向卢照龄,说道:“神酿不敢说,但要说如今这大唐的酒,我这里可是独一份,县令今日是有口福了!”
卢照邻哈哈大笑,端起那酒盅,袍袖一掩,一饮而下,脸上出现了一抹陶醉的神情,而后大叹道:“真美酒也!”
武清继续给满上,卢照邻站起身,而后命仆人端来古琴,浅尝一口,闭目品味,伸手在古琴上拨弄一番,发出流水之声。而后吟咏道:“山水弹琴尽,风花酌酒频。年华已可乐,高兴遇公子。”
武清大赞,这才是真正的诗人,可不像自己那样的半吊子水准。武清也想赋诗一首,可憋了半晌,也想不起能够应景的诗,便只好作罢,让卢照邻继续尽兴。
酒过三巡,武清和卢照邻都微醉。卢照邻看向武清,问道:“公子今日来与我喝酒,定没安好心,说吧,就冲这酒,我也得答应你办一件事,但都必须是为国为民的!”
武清笑道:“本想着和县令您好好喝酒的,既然您说了出来,那我也不客气了。如今您这大才子来了这上元县,难不成不想有点作为吗?”
任何一个做官的,都想着搞点政绩出来,这个不分时代。
听到这话,卢照邻果然眼睛一亮,等待着武清的下文。
武清笑道:“如今上元县民风彪悍,大小帮派三十多个,如此刁顽之民,不服教化,这有损圣人教诲,如今朝廷又无多余财力,办官学,民间白丁何其多也,大人为何不办一个书院,教授平民子弟呢?”
卢照邻笑了,指着武清笑道:“我明白了,如今长安和洛阳清学渐起,你是想通过书院名正言顺地教授弟子,发展清学,嗯,这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事,本县令准了,你看上了哪块地,直接说于我便是!”
武清没想到卢照邻这么痛快,沉思片刻,便说道:“栖霞山那边风景独佳,要是县令允许的话,我看就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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