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准备。
十方鬼煞台不仅布台不易,破台也难,非寻常人等很难破解十方鬼煞台上在十方位置布下的煞气,那些煞气都是用阴气织成的极细密的网,一层又一层裹着象征着十殿阎罗的宝珠,如果要破台,即得破坏那些网,将宝珠暴露出来才行。
这个方法说来容易,但是执行起来却很难,需要对气有一个精密的掌控才可以。
是谁?藏在a市的还有这样一位天师?
陈恩丝毫不躲避赵京山的愤怒,任由赵京山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看着陈恩倔强地低垂着头,赵京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说道:“男的跑了,那女的呢?”
“在这里。”陈恩又将骷髅放出来,骷髅怀里抱着的鬼魂已经变成了肉眼可见的具象化阴气,丝丝缕缕的黑雾在缠绕着,陈恩刚想说话,却意识到了不对。
这哪里是鬼魂所化的阴气?这分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阴气!
王思奇跑了,王思静也没留住!
陈恩抿了抿唇,大手攥紧,一句话不说。
熟知陈恩的赵京山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他一脚将陈恩踹翻。
高大强壮的陈恩被这一脚踢倒在地,赵京山力气极大,饶是他也无法抵抗这一脚。赵京山不解恨,又狠狠地踢了陈恩一脚:“说好的万无一失,你就给我看这个结果?!”
“是属下大意了。”
“大意?”赵京山气得浑身发抖,阴狠地看着陈恩,“现在再说大意又有什么用?兄妹俩个一个没留住!我要你做什么?!”
赵京山气恼地一脚踩在陈恩的手上,精致订做的牛皮皮鞋狠狠地碾压着陈恩的手背,他咬着牙眯了眼扫荡了一圈房间,冷声道:“如果我也有踏入内门的能力的话,根本就用不到你们这群废物……”
是的,这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群可怜的人,其气之浊,即便穷其一生,再怎么依凭内外力,也无法跨进内门一步。
巷子内,周通检查了下王思奇的情况,王思奇流血十分严重,下腹破开的口子太大,约有七八厘米,正狰狞地吐着鲜血,他四肢抽搐地躺在那儿,瞪着一双眼睛,迷茫地看向周通。
凌渊说道:“将死之人。”
“嗯。”周通说道,“他的恩怨也该解了。”
话音刚落,从外飞进来一个鬼魂,正是贺美姗的鬼魂。
贺美姗的鬼魂纠缠不清地飘荡了过来,在看到周通的时候畏缩了片刻,随即绕过周通,扑在了王思奇的身上。
周通说道:“是他杀了你?”
“是。”贺美姗的声音传了过来,沙哑难听,如同磨蹭着砂纸表面一样,“我跟他约好,等我丈夫死后,他就和我在一起,可是他却杀了我。”
“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周通冷眼看着贺美姗。
贺美姗道:“是我跟王思奇害死的。他生前那笔企划案的具体计划是我透露给了王思奇,王思奇再透露给了他的竞争对手。甚至在他被迫辞职陷入人生绝境的时候,也是我跟王思奇在给他制造压力,逼他自杀。他死后,我跟王思奇关系不好太早暴露,为了让所有人认可我跟王思奇的关系,也为了让王思奇的事业不受影响,我就装疯卖傻,假装我前夫生前对我不好死后还一直纠缠着我的假象,而王思奇则表现出关切兄嫂的样子,与我朝夕相伴,不离不弃……到时候我们就能顺理成章得在一起。哈哈哈……”
女鬼仰头笑了起来:“他装得可真像啊……真像啊……他给我送来的抑制精神问题的药并不是真药,原本只是几粒普通的维生素含片,结果里面不仅仅是维生素,还有毒.药啊!是他杀了我是他杀了我!”
贺美姗的眼里迸射出红色的光芒,她忽然阴气暴涨,缠绕在王思奇身上,俯下身一口又一口地撕咬着王思奇的血肉,将本就鲜血淋漓的王思奇撕咬得惨不忍睹。
周通冷眼看着贺美姗的魂魄撕咬着王思奇的血肉,王思奇命悬一线,过度出血本就活不长久,现在不过是让贺美姗泄恨而已,两人的恩怨终归要清,在那之前,王思奇阳寿未尽,他担心贺美姗危及无辜才拔了贺美姗的鬼性在贺美姗身上下了防她作恶的符咒。
而现在,贺美姗宁愿忍受着符咒上让她痛不欲生,魂魄撕裂的痛苦,也要报复王思奇,毫不留情地将王思奇一点不剩地全都拆吃入腹,他就不会再阻止。
这是王思奇应得的。
不远处,从地底下钻出两鬼,一鬼拿戟一鬼持枪,凶神恶煞,阴气涨天,正是为了前来拘拿王思奇与贺美姗鬼魂的牛头马面。
黑白无常是拘走常人之魂的鬼差,而牛头马面则专门负责这些丧尽天良,恶贯满盈之辈。
这两人,生前狼狈为奸,残害他人,死后交到牛头马面的手里也必定是要上刀山下油锅,历经酷刑,即便投胎也定然要饱受畜生道轮回之苦。
马面看了一眼周通,跟牛头叨叨了几句,随后咳了咳,恭敬地说道:“谢先生召请我兄弟俩前来,缉拿此二人恶魂。”
“阳界先生协助你们办公这是应该的。”周通想了想,将王思静的魂魄一并放了出来,交给他们二位。
牛头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如果阳界天师都如先生的话,那么我等阴界鬼差就能轻松很多。最近,听说魂魄没归地府的案子越来越多,黑白无常二位大哥忙的可是不可开交。”
见牛头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马面忙怼了怼牛头,向周通告辞:“我等先回去复命。”
“二位鬼差慢走。”
“告辞。”
牛头跟马面将三恶魂一并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