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于我百倍。我邵鼎在这世界上不能拒绝三样东西,宝剑,醇酒,美人。若是不能享受这些,对我来说,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此时正要走到满宴欢前,松烟好奇地望了他一眼,不能免俗的红了脸,连忙镇定心神,帮小姐找韩友青少爷。燕芙蓉从来没把邵鼎放在眼里,一双美目始终在对面的人群里梭巡,忽然,一个戴着四方平定巾,身穿白衣的俊俏书生狼狈地从人群中挤出来,燕芙蓉惊喜的叫了一声,“表哥!”松烟也看到了韩友青,放下了一颗心,便忍不住又看了眼邵鼎。
韩友青挤出人群后还没有站稳身子,便先冲着满宴欢这里笑了笑,燕芙蓉冲他挥了挥手,便见他身后的人群因为他挤到前边一阵骚动,挡在韩友青身前的金吾卫一个没站稳,竟然让韩友青被挤出人群,跌倒在官道上!好在邵鼎几人如今只是策马缓行,轻易便勒住马匹。四周的人群见这情况一时安静下来,屏气等待事情发展。
邵鼎从马上跳下,“书生,可有事?”
韩友青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邵鼎面前,“惊扰将军,还望恕罪。”
邵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身后的卫东楼唯恐他说出无妨的话来,坏了规矩,不由欲言又止,好在邵鼎只是说道,“念你并非有意,与那未挡住你的金吾卫一起,各打十军棍,以儆效尤。”
韩友青咬牙道,“谢将军!”
自有人上前带走了韩友青同那金吾卫,这附近的人群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虽然知道错在韩友青,却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倒让邵鼎所在的满宴欢楼前比别处静了许多。燕芙蓉的声音便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甜美,“将军威名在外,不如放那人一马。”
邵鼎眯着眼睛看过去,满宴欢二楼站着一个戴着帷帽的姑娘,身旁一个小丫鬟涨红着脸,想拦着那姑娘又不敢。邵鼎笑起来,乌黑的眼睛里有了几分真正地趣味,他随手一抛,将手里的酒瓶稳稳地丢向卫东楼,后者接到手里,又是深深吸了口气。邵鼎足尖一点,众目睽睽之下飞过几排人,站在了满宴欢二楼窗外,上身和燕芙蓉只隔了一层白纱。
亲眼见到一个人眨眼间飞到自己眼前,他身上过于醇厚浓郁的酒香萦绕在燕芙蓉的鼻尖,让她忽然有些醉意,竟然不知道后退。邵鼎一边慢慢伸出手撩起了她的白纱,一边说道,“我最受不得美人求我,若是你长得好看,我就……”
他已经撩起了白纱,和燕芙蓉的脸相距不过半个拳头,他身后有无数道目光注视着,邵鼎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他眼中露出纯然的惊叹赞赏,“你叫什么名字?”
燕芙蓉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还是老老实实说道,“燕芙蓉。”
邵鼎的身影本就挡住了所有窥伺的目光,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燕芙蓉,饶是如此,他心满意足的放下白纱时,还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才转身告诉卫东楼,“把那书生和金吾卫放了!”他又转过身来,柔声对燕芙蓉说,“你等我回来。”
燕芙蓉只注意到他说放了韩友青,脸上立时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即使隔着白纱,邵鼎依然不由有些痴迷。他凑上前去隔着白纱偷香,才转身施展轻功跳下去,正正落在马背上,卫东楼凑过来问他,“你就这么轻薄人家姑娘?”
邵鼎道,“我们是两情相悦,胡说八道什么。”
卫东楼回头看了一眼,燕芙蓉戴着帷帽,看不清神色,但既没有哭叫,也没有离开,看来确实是一颗芳心系在邵鼎身上,不由叹道,“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他再回过头来,邵鼎却已经打马走远了,卫东楼满头雾水,连忙带着几个亲卫策马狂追,“将军!你干嘛!”
远远地,邵鼎兴冲冲的声音传过来,“我要找官家赐婚!”
在他们身后,对这一切都反应不及的燕芙蓉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立在窗前,松烟担心的扶着她,燕芙蓉呆呆地说,“松烟……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