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麾下那一众残兵,皆也暗自庆幸,以为逃过了一劫。
就在此时,陡然间,前方杀声如惊涛骤起,数不清的火把,转眼间将遍野照得通明。
灼烈的火光中,无数的青州军忽从道路两旁杀将而出,封住了鞠义西逃的去路。
颜良手提青龙刀,拨马而出,刀锋向着鞠义一指,厉喝道:“鞠义,你以为你的诈降计,可以骗得了我家主公么,主公他早就识破你的计策,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面对神兵天降般的青州军,面对着颜良威势赫赫的厉喝,鞠义神色惊变。
他原指着以诈降计,骗得袁方放公警惕,自己才好趁机从西门一面突围,却未想,半道上竟杀出个颜良拦路。
鞠义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计策,竟然被袁方早就识破。
耳听着颜良命令般的言语,鞠义恼羞成怒,大叫道:“颜良,你休得猖狂,我鞠义岂会降你这叛将。”
颜良见鞠义不降,还出言讽刺,立时勃然大怒,暴喝一声,拍马舞刀,挥斥着数千青州军兵掩杀上来。
伏兵轰然而动,向着惊惶失措的残兵,如潮水般狂卷而来。
颜良更如杀神一般,纵马舞刀,直取鞠义项上首级。
骄傲的鞠义,又焉惧颜良,纵马挺枪迎上前来,二将转眼战至一团。
火光照耀之下,听见星火四溅,兵器撞击之声震耳欲聋,战团中,二将各显身手,战得昏天黑地。
颜良的武道,那可是达到练脏境界,鞠义虽猛,却到底还要逊色三分。
交手尚无几合,鞠义便感压力倍增,面对着颜良那怒涛不绝的攻势,很快应对吃力,全面落入了下风。
鞠义激战不利,他麾下的残兵更是兵败如山倒。
这不到一千的残兵,原就惊魂未定,报着逃命的念头才随鞠义突围,却不想半道上再遇青州军阻击,这骤现的伏兵,转眼就将他们残存的军心摧垮。
数千青州伏兵,却斗志昂扬,如切菜砍瓜一般,狂杀着败溃的敌卒。
鞠义力战颜良不敌,眼见左右军士败溃,只恐再拖延片刻,就要命丧于此。
无奈之下,鞠义抢攻几招,拨马便退,喝斥着败兵向着贝丘城逃去。
到了这般不利境地,鞠义便想只能先逃回城中,据城死守,等着袁绍的援兵到来才有一线生机。
颜良却岂容他逃脱,纵马如飞,挥军于后掩杀追击。
鞠义连气也不及喘一口,沿着来路狂奔,此时天色已晚,贝丘城东门轮廓已映入视野。
眼看着城池将近,鞠义这才松了一口气,精神稍稍振作。
就在鞠义准备叫开城门时,蓦听喊杀声骤起,原本空空荡荡的城头上,千余青州兵,竟如神兵天降般现身,一支支锋利的箭矢,更如死神的眼神,瞄准了他们。
城头上,一面“高”字大旗,呼啸着被树起。
高顺立于城头,厉声道:“鞠义,我已奉袁州牧之命,夺下贝丘城,速速下马投降吧。”
鞠义刚刚平伏的心绪,立时骇然,望着城头敌军,他这才知道,袁方竟在他出城之时,就派兵袭取了贝丘城。
“先是允我投降,接着又半路截杀,现在又夺了贝丘城,叫我无路可归,原来这竟是袁方那小子设计好的,我中了他的诡计啊……”
震惊的鞠义不及后悔,急是拨马转身,欲率几百残兵,向东他方向逃窜。
此时,震天的杀声,却从四面八方响起,晨光照射之下,伏兵四起,竟有千军万马,从四方冲杀出来,将鞠义和他的残兵,包围在了贝丘西门一线。
鞠义惊恐难当,环扫四周,只见青州兵的旗号,如怒涛般层层叠叠,数不清的敌兵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他已是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就在鞠义以为自己身陷重围,打算拼死一战时,他却奇怪的发现,四面相围的青州兵,并没有辗压而上,而是把他当困兽一般,围而不攻。
狐疑与惊慌中,青州兵如有浪开,却见一员少年武将,身披银甲,手提浑铁棍,缓缓的步入围阵。
那不怒自威的气势,竟令鞠义观之,也心中为之一寒。
袁方拨马上前,碎颅棍摇指鞠义,高声道:“鞠子信,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能够蒙骗过我袁方吗?今我大军已将你团团包围,只消我一声下令,就可以将你辗为粉碎,是生还是死,由你自己选择。”
声如惊雷,压倒众将士的喧嚣,战场之上,转眼鸦雀无声。
鞠义神色羞恼尴尬,面对着威慑凌人的袁方,不禁陷入了左右两难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