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后,她要有妥善的安排才行。
如果简亲王府有所顾虑,依然让她进简亲王府,成为世子妃,那她也不能这么傻呵呵,只带着巧凤和还不算和她一心的青儿去简亲王府,要知道简亲王府里可是还有一只暗手在。一旦她进了简亲王府,谁知道何时那只躲在暗处的手,会趁她不备把她推进万丈深渊。
而此时大太太在屋里也不平静,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想着让那贱人生的女儿不得富贵,因为恶向胆边生,她才起了和外人联手换庚帖的歪心眼。可是事情顺利的成功之后,她心中反而不踏实了。仅有的理智也回来了,圣旨赐婚的事情更是让她通身的发凉。不禁慌乱的自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点‘雕虫小技’会不会让简亲王府里的人看出来,事情会不会按她想的走,六丫头能不能替代九丫头,成为世子妃?而她的儿子最后能不能借到简亲王府的光,在朝中某个职位?这要万一简亲王府恼了她们,那会不会想着法的惩罚啊,毕竟小小的谢府,与权贵的简亲王府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这时候大太太才醒神记起她到京城的目的,心慌意乱的她,对身边候着的张嬷嬷说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换庚帖?太夫人和世子爷不会发现什么吧?六丫头能当成世子妃吗?”一个个的问题问出,大太太的心也越来越慌乱,她这会儿是真的有点胆怯了。别的她还没有多少顾虑,主要是怕耽误了她儿子的前程。只是她的这个担心会不会晚了一点?
而被大太太询问的张嬷嬷,虽然是大太太的心腹,在谢府也有一定的地位,可是毕竟也只是个目光短浅的下人而已,这会儿她只是觉得心里痛快。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她心中一直都怨恨着谢灵芸。听到大太太问她,不但没有一丝慌张,反而笑了起来:
“呵--,大太太,您怎么会这么想呢,别的先不提,就是‘那’个人也一定会让六小姐成为世子妃的,难道您忘了‘那’个人怎么说的了吗?”
大太太经张嬷嬷这么一提醒,也想起了和那个人的约定,心中安定了不少。只是终归做了缺德事,心中还是不安稳,于是连连催促张嬷嬷道:“你现在赶紧的想办法联系到那个人,我要再一次的确定事情不会有反复,要不然我们可就全完了,不但连累了我儿的前程,还有可能给谢府遭来祸根啊。”
幸灾乐祸的张嬷嬷,因为这番话,心中也不禁的慌乱起来,慌忙应着:“是,大太太请放心,老奴这就去办。”然后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杭州的谢府中,这时也不得安静,谢庭筠正和谢重天爷俩对持着。
“爹,您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三弟,我们一家都去京城不行吗?”
谢重天面对几年不见的大儿子的质问,脸上的表情却很复杂,像是有难言之隐似的,不过他的态度却很坚决,猛的一挥手,沉声道:
“这事休要再提,为父已经决定了。”
若是平时,谢庭筠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说,从来没有忤逆父亲的他,一定不会再多言。可是这时他脑中闪过小妹深切的托付,想到一直没有见过面的三弟,他觉得不能再沉默。不为别的,就为了他和三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就不该再听从父亲的话。
“爹,儿子以前从来对您都是言听计从,可是这一次,儿子不能理解父亲的作法,既然这一次您已打算我们全家都迁往京都,那为何还要让我三弟一个人呆在庄子上?”
“为父的决定,何时用你来质问了?!”谢重天脸上带了怒气,还有一丝烦躁,他的三子是他心中不可触摸的伤痛。
“父亲,儿子不敢质问您,可是父亲,儿子来之前,小妹可是再三的托付儿子,一定要把我三弟带到京城去。”谢庭筠据理力争。
“出去!”谢重天不想跟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争执,只想着让儿子出去,让他好好地静一静。
谢庭筠这个时候想,话都说到这儿了,怎么能打退堂鼓出去呢。不禁的他下了一剂猛药,“爹,难道您忘记凤姨娘临终前说的什么了吗?我小妹说凤姨娘给她托梦……”
“咣当。”一声脆响,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