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团子!
严席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灯,赤脚走下了床,穿上鞋子,他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一饮下肚。冰凉的凉白开进入胃里,化成了一股冷意。
严席站在空荡荡的客厅,苍白的灯光铺设在房间内,将四周所有的一切都照射的清清楚楚。他敏锐的五官将空气中最微妙细小的风声都听得明明白白,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一切都是最普通的样子。可是他总感觉有一股视线在全方位地窥视着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那股视线无处不在。像是空气一样黏腻在他的身上。
夜晚寒冷,严席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他凝神认真听了一下,地下室内血团子的呼吸声仿佛响在耳边,他的除了他和血团子两人的呼吸声之外,只有空气缓缓流动的声音,一切仿佛都是他臆想。
可是连那个梦也是臆想吗?
严席做那个梦很久了,一开始只是莫名的几个片段,后来则是一段无声的默剧,再后来他就能感受到波动较为激烈的情绪了,直到一个月前,他才完完整整地看完了整个故事。而在故事的结尾,总是有一个仿佛是血团子的人执着地追问着一个毫无意义地问题。他一直拒绝回答,而在今晚,他似乎将答案告诉了对方。
是什么问题来着?
严席皱了皱眉。仿佛刻意被抹去,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那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那人悲哀冷漠地质问。
质问,严席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他站在桌子前,缓缓地放下了杯子。
总感觉会要发生什么的似的。
这个梦是血团子吗?最后看见的面孔,和最后与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少年,也就只有血团子了。
那他这个梦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乖巧伪装下的一直是怨怼吗?怨恨自己对他的冷漠?怨恨自己对他的抛弃?怨恨自己对他的自私?
就像当年怨恨着自己父母的他一样吗?
严席站在客厅,一直想着关于血团子的问题,夜间,突兀地大雨轰雷,雨噼里啪啦的下着,急急地拍打在透明地玻璃上,如同狂暴地宣泄着所有的愤怒和不满。
严席来到窗前,一直看到雨下了一夜,直到天亮,他上班的时间快要到了,雨才渐渐地小下来,变成了朦胧细雨。严席自从醒了之后就没有再睡,定下的闹钟铃声响起,严席看了看时间,直接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拿了一把黑伞,出门上班。
虽然一夜未睡,但是严席精神依旧不错,他来到医院,任何人都没有从他的面上看出他的异样。
来到医院,严席坐在办公室,静静地看着赵护士为他整理的今天的工作安排。看着看着,算是严席助理的赵护士忽然推门而进,窗外依旧在下的朦胧细雨给赵护士的头发蒙上一层细细的雨雾,赵护士关上门,一脸歉意。
“抱歉我来晚了。”赵护士说这话,气还有些不均匀,可以看得出,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严席温和地笑了笑:“没事。今天下雨,来晚的人挺多的。早晨事不多,你不用那么着急。”
张仪就是这么总是说着好话,见缝插针下意识地刷着别人的好感度。
不过总是被刷着好感度的赵护士好感度早就刷满了,她点了点头,在严席温和的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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