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烤棉花糖,是这么烤的?”
“啊,我在家一般都是用烤箱烤的,刚刚就是突然想试试,结果好像不太成功。”夏北风遭到了拒绝也不怎么失落,继续拿手里的铁签戳着木炭。
你怎么会觉得这只是不太成功了,这是非常失败好么!
沈云归觉得话到这份上基本也就没几个人能接下去了,但是他还是绞尽脑汁的想把话题继续下去。
“你这个……棉花糖哪来的啊?”
“徐源那个小鬼带来的,还有薯片,爆米花,果冻……他好像是真的以为是来郊游的。”夏北风边说边从旁边的背包里掏出一堆零食,继续热情的推荐“你试试这个味道的薯片,挺好吃的。”
他把一包薯片递给沈云归,丝毫没有在意这堆东西的主人并不是他这件事。
啊,这个看起来没什么危险,应该可以吃。
沈云归接过薯片,也完全没想这么吃别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对,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会跟这么一群明显活腻歪了想找死的人一起来这个鬼地方啊?”
“月月让我来的。”夏北风在别人的包里翻了一阵,打开了一盒小熊饼干“她老公就是那个说自己上辈子是楼兰驸马的妄想症,她拦不住,还怀着孕,又不放心,让我跟过来看看,我就来了。”
“月月?”沈云归在自己的记忆力搜索了一阵,感觉自己应该是不认识一个叫月月的女性“又是你哪个红颜知己啊,人家都结婚了还这么尽心尽力的,不像你的性格啊。”
“苏月月,你表妹。”
“哦哦”经过提醒,沈云归才想起来他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叫苏月月的表妹,不过他已经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你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啊。”
“十年前吧,我们俩谈过俩月的恋爱,后来分手了。”夏北风吃着饼干,十分平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沈云归差点被薯片噎死。
“你你你……月月是你长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乱……咳咳咳……”
夏北风及时的递上了一瓶水,看着沈云归喝了口水,继续刺激他:“反正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没问题吧。”
沈云归又一次生出了“打死他吧”这个想法。
“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随便跟长辈谈恋爱么,家里人也不管管……哎不对!”沈云归终于意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记得你大学读到一半就去当兵了,你俩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十年前那会月月还在上高中吧,你这已经算是犯罪了啊!”
面对犯罪的指控,夏北风依然从容不迫的为自己辩解:“满了十六周岁就不算犯罪了,而且后来我们担心异地恋会影响她高考,就分手了。”
明明听到的每一字都能让人火冒三丈,但是沈云归发现他居然没法从这人的话里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名为“老子这么多年简直都活到狗身上了”的悲伤。
等等……
十六周岁。
不算犯罪?
沈云归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然后他就觉得更加的悲伤了。
老子都三十多了还没正经的谈过一次恋爱呢,现在的小兔崽子都想些什么啊!
当然眼前这货现在也不能算是小崽子了。
夏北风终于在那对木炭要碎成粉末之前决定大发慈悲的放过它们,他把手里的铁签随意的插在沙地上,伸了个懒腰,表现的好像他们不是在危机四伏的野外,而是在家里的沙发上聊着陈年旧事一样,随意而又洒脱。
沈云归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火光映照着夏北风的侧脸,显得原本就十分耐看的五官带上了点逼人的气势,大概是因为太热了,他只是随意的披着一件外套,敞着衣襟,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这人平时说话做事的时脸上的表情基本都是带着点笑意的,看似十分随和,却会偶尔在不经意间露出点危险的气息——那是只有经历过生死厮杀的人身上独有的,类似野兽的气息。
再也不是沈云归记忆中那个给他一支笔就能安静的呆上一天的孩子了。
啊,原来他已经长大了。
沈云归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事实。
认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也意识到另一个自己忽视已久的事实。
啊,原来我已经老了啊。
“小叔。”
沉入感春伤秋无法自拔的沈云归忽然听到了夏北风叫他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夏北风抬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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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段子了写个小剧场吧。
曾经有个妹子给夏北风讲鬼故事:“一个人在路边看到一个马尾辫的女孩面向墙……问她为什么哭……她回答说……他要送她回家。她说……你看到我的样子会害怕的。他说没关系的……她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他,他看到的还是一根马尾辫。。。”
妹子一口气讲完故事,看到夏北风没什么反应,就问了一句:“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吓人啊?”
夏北风:“啊?双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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