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事,满头黑线的姐弟二人一时间也没继续闲逛的兴趣,匆匆的从那隐蔽处折返回家中。
如此经典的胖子即便是在薛紫衣那个世界也少有见到,更别提是一位家学严明的儒家学府中的公子哥了。
当然,薛紫衣头痛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极有可能会面对的处罚。
这个时空,教条森严,女子地位低下,若是在外面引来什么不好的风评,面对的,绝对会是极为严厉的处罚。
薛紫衣年纪虽小,但终究还是女儿身。对于这个对女性要求苛刻到有些变.态的时空,此事也是可大可小。
不经允许,拐带幼弟出门,此其一;
不慎言行,大街之上与男子当众调笑,有伤风化,此其二;
当然,这只是薛紫衣可能会面对的最差的情况,毕竟,一切都还取决于大娘的态度。
若是觉得薛紫衣母亲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自然一切好说,反之,恐怕紫衣就会面临重生以来最严苛的处罚了。
心有不甘,但无力反抗。
再三和薛莫离强调了以后事发的说辞后,姐弟二人方才各自告别归家。
薛紫衣也把心中忧虑抛到一边,专心的扮演起无忧无虑的孩童角色。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至于将在哪里,土又在何处,这就不是现在应该担忧的问题了。总之,见招拆招便是。
是夜,紫衣小姐安然而眠酣睡至天明。
事实证明,薛紫衣的判断是极有预见性的。
不管哪个时空,仿佛闲言碎语之类的话题都传得变.态的快捷,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冀州都传遍了诸如:
“两小无猜,幼龄男女私定终生!”
“育人易,育子难,宫举人幼子当街调戏幼女。”
“风化不再,幼龄男女当街调笑,不堪入目,一切,所为何来?”……
之类的碎语闲言数之不尽,自然惊动了两家长辈。
第二日,知会了薛家老爷后,气得脸色发白的宫泽端就带上了一脸怡然无惧的宫白羽赶到了薛家。
儒生最重名,出了此等大事,宫泽端自然是不会置之不理。
自然,薛紫衣也受到了父亲的传唤,等待她的又会是何等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