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外面下起了雨,刚开始时,细雨蒙蒙,如珠帘倒卷,煞是喜人。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雨越下越大,天地间挂起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
雨落在对面的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像一层薄烟笼罩在屋顶上。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入人家。
景幼南望着犹如一幅巨大黑白山水画的天空,无声地笑了笑。
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衣,撑起一把油纸伞,景幼南出了门。
雨下的正大,原本热闹的街上没有行人,冷冷清清的。
晶莹如玉的雨珠从半空中倾泻而下,砸在房檐上,落入花丛中,溅进小池塘,叮叮咚咚的声音,是最美的雨中乐曲。
景幼南一身青衣,脚踩木屐,悠然而行。
凝聚出元灵性光的他,五感敏锐,与天地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感应,别人避之不及的雨天,他却怡然自得,静听风雨声。
“咦,有人来了。”
踏踏马蹄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景幼南对雨天的感悟,他皱了皱眉头,停下身子,望向街道的尽头。
四匹纯白色的骏马拉着一辆做工极其考究的精美马车从风雨中而来,马蹄声踏踏响起,犹如一曲节奏轻盈的曲子。
马车的四个角上,各挂着一串紫色风铃,马车跑动同时,风铃悠扬,富含诗韵。
风雨之中,这辆马车就好似从童话中走出,美丽平静地就像一首雨后的诗。
景幼南目光缩了缩,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别的不说,就看前面四匹纯白色没有丝毫杂色的骏马,就可以判断出来者大富大贵。要知道,****的骏马不仅稀有而且价格很高,一般的人,根本养不起,也用不起。
除此之外,马车上的中年马夫马鞭每一次都轻轻扬起,带有一种独特的韵律,在他的掌控下,马车快而稳,没有半点的颠簸。
是个高手,不仅是驾车高手,而且,有功夫在身。
景幼南只瞄了一眼,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踏踏踏,
骏马扬蹄,马车停在前面醉花楼门前。
看到马车停到醉花楼前,景幼南更加地好奇起来,他干脆站在路边,驻足观看。
说起来,在武陵城中,醉花楼的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使景幼南这样的人,对醉花楼也是如雷贯耳。
更令普通人不解,令知情者寻味的是,大有名气的醉花楼却是低调的惊人,常年楼台紧锁,庭院深深,平时极少招待客人。
但所有人都明白,能到醉花楼的客人无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不是一方豪强,就是朝中大员,地位崇高。
醉花楼的神秘与高贵,即使露出冰山一角,也让人赞叹不已。
对于这座神秘的醉花楼,景幼南有着自己的理解。
不寻常人作不寻常之事。
只看醉花楼平日的做派,就可以判断的出,醉花楼肯定有深厚的背景,它在旁人眼中怪异的动作,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神秘的醉花楼为何要开在武陵城中,景幼南却是深深的疑惑。毕竟,武陵城在整个燕上府中也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山城,别说比不上大有名声的苏城,江城,就是和那些动辄上千万人口的城池相比,也是渺小的可怜。
这样一座偏僻而又人口稀少的小山城,也有值得神秘强大的醉花楼关注的吗?
只是,景幼南平时都抓紧一切时间修炼,足不出户,纵然再是对醉花楼好奇,也不会专门前来打探。但今天既然碰到了,而且见到醉花楼开门迎客,他也不介意好好观察一下,窥视下醉花楼的门路。
马车一停,车夫便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灵敏跳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站在马车前,静等着主人下车。
只见马车的帘子一开,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跳了下来,眉目如画,五官精致,樱桃小嘴边有一颗美人痣,显得俏丽可爱。
“好精致的小美人,”
景幼南目光一亮,这个白裙少女不仅长得精致,更重要的是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规矩和气质,一看就是出自有深厚底蕴的大方之家。
这样的家族,可不是武陵城这座小山城可以拥有的。
“夫人,请下车。”
白裙少女用手撑起帘子,清脆的声音格外动听。
“到了?”
车中夫人的声音娇媚甜腻,能令所有的硬汉变成绕指柔。
“到了,夫人。”
白裙少女答应一声。
赛雪欺霜的玉臂从马车中伸了出来,白皙的玉手,就好像最美丽最精致的艺术品,没有半点的瑕疵。
十指尖尖,温暖如玉,仿佛有淡淡的香气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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