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令,东门城十米多高宽的东门缓缓打开,掀起一阵不大的烟沙。
楚远眯了眯眼,看着城外聚集着的大军,神色冷然,打马带军踏出了城门。
他的心里其实隐隐有感觉到今天会有意外发生,但他一向不是优柔寡断之人,而这场仗,也是必须打的。
这一天,东门城充斥着战鼓声,声声响亮,穿透徘徊在空荡的陈池中。家家户户的妇孺自发跪在了佛山祈祷,只盼着东门城依旧是东门城。
晏倾雪自知晓今日的不同,也难得安生了下来,静静坐在房间中,耳畔的声声战鼓却让她无法静心,只觉得烦躁不堪。
而偏巧,今日朝歌城的书信也传了来,得知晏娇娆依旧活的好好的,而秋望天和许易的人半其它的有利证据都没找到,晏倾雪眉头不由皱紧。
她本该盛怒于晏娇娆还活着的事,可得知吕皇隐隐有苏醒的迹象后,她却只剩下烦躁。
这些年过来,她是知道吕皇有多偏心的,怕是等她醒来,晏娇娆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从天牢里出来了。
“公主,您可要用早膳?”被晏倾雪买走至今未赐名的女孩心翼翼的问道。
或许是因为最近东门城气氛紧张的关系,这几日,晏倾雪倒并未在折磨她,只是也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吃吃吃,你当本公主是什么?如今城外大战,本公主那里吃得下。滚出去。”晏倾雪一看见那张脸,顿时大怒但,同时,也将心烦的原因压到了晏娇娆头上。
不行,这次是她唯一的理会,她必须做什么,否则以吕皇的睿智和作风,便是这次楚远大胜回归,太子之位也不会是她的。
楚远,可是吕皇的人,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吕皇想要知道,并不难。
想着,晏倾雪就站了起来。
“公主,您要去那儿,外面现在很乱,您出去不合适,元帅回来了会生气的。”女孩看着她往外头,大惊失色,连忙道。
但此刻,她的话却如同火上浇油,听在晏倾雪耳朵里,便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不合适?本公主难道还不能出去了不成?那里不合适了?怎么,你是觉得本公主出去只会添乱是吗?”晏倾雪冷声道。
“不是,奴婢不敢,奴婢是怕公主出事,奴婢真的没有其它意思。”女孩连忙摇头,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失措却又带着淡淡关心的神色。
见此,晏倾雪眼神深了深,并没有因为女孩眼里的神色有半分动容,记忆中,晏娇娆那时也总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仿佛只有她的话才是对的,而她晏倾雪做的永远都是错的。
“滚开。”晏倾雪神色猛的一沉,怒火和不甘充斥着她的大脑,将机智压的仅剩一。
她不在理会女孩,衣袖一挥,怒气冲冲的大步出了城主府。
“雪优。”
待晏倾雪离开,空房的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女孩一个人,而宋子风原本是守着晏倾雪的,但见她没什么异动,便退在主厅中守着,毕竟他也是一个男子,守在晏倾雪院子里不好。
“主子。”女孩一惊,连忙转身跪下,态度恭敬无比,由骨子中散发而出,与对待晏倾雪时完全不同。
“你做的还不够。”柳阡殇一袭暗色绿纹长袍,靠在窗台上,一半的身子暴露在阳光下,还有一半则隐在昏暗中。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雪优的身子却忍不住抖了抖,低下头。
“去吧。”柳阡殇道:“事罢就随你家主子回去。”
“主子!?”雪优大惊,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柳阡殇。
柳阡殇淡然不语,眼里神色波澜不惊。
“主子,你若赶雪优走,雪优只有死路一条,姬教主不会收留雪优的。”
“你走吧。”柳阡殇看了她一眼,听着传来的战鼓声,突然越发的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可一瞬间,他又不知该去什么地方。
雪优祈求道:“那主子可能告知雪优,您要去何处?”
柳阡殇弯了弯嘴角:“雪优,你逾越了。”
“是。”雪优一震,猛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而她面对的又是何人,连忙叩首不语,当她在抬头起身时,房间中已经没有了柳阡殇的身影。
咬了咬牙,雪优想到刚才柳阡殇的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外头跑去。
晏倾雪会去什么地方,她当然知道。
雪优接近晏倾雪的目的,便是在恰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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