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击退了夏国两万人马。”
司马铎挑挑眉,诧异的看了楚远一眼。
“你!”晏倾雪一噎,狠狠瞪了司马铎一眼,知道自己动不了他,冷冷道:“本公主可不敢处置他,楚将军来此,可有事?无事便请离开,天色可不早了,本公主还要让她去打水。”
楚远闻言,看了那依旧跪着的女孩一眼,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思。
女孩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缩了缩身子,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膝盖上的红色血液鲜红夺目,如那水中无依的浮萍,可怜不过。
“无事。”楚远道了句,收回视线,转身离去,丝毫不理晏倾雪。
司马铎余光划过那女孩的面容,微微眯了眯眼眸,轻哼着什么歌谣,也大步离去。
宋子风尴尬的笑了笑,朝晏倾雪抱拳行了礼,才转身离开院。
“什么东西,等本公主登基,看他们还如此嚣张。”晏倾雪阴冷的吐出一句,艳丽的面容闪着狰狞。
闻言,大厅外跪着的女孩抖了抖身子,似乎吓着了,她这一动作,却让晏倾雪笑了,似乎看着她这样缩卑微,就和看着晏娇娆一样。
女孩咬咬唇,低着头,被阴影掩盖的双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嘁,有意思。”院子外的一棵繁茂大树上,司马铎挑挑眉,想到月浅栖的话,转身一跃,消失在城主府中。
吕国,朝歌城。
天牢是关押死刑重犯之地,把守严谨,环境也一贯是最差的,比刑部的监牢有过之而无不及处处散发着恶臭,时不时可以看到老鼠从眼前跑过去,耳畔也随时可以听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
晏娇娆披散着发丝,只用一条发带松松垮垮的随意束着,一袭淡红色长裙,静静盘坐在打扫好了的牢房中,明亮的眼眸被天窗撒入的月光笼罩,如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看不进深处。
“第二十一只了,这天牢的老鼠还真多,怪不得不给饭也饿不死人。”晏娇娆看着从自己面前跑过去的老鼠,叹了口气,颇为感慨,丝毫没有入狱的颓废狼狈。
“真是的,为何偏偏我没有狱友,静悄悄的,故意吓我不成?”晏娇娆又是一叹,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监牢,摇摇头。
“踏。”一声轻响,晏娇娆脸上的月光晃了晃。
“四十三次。”晏娇娆抬头,看着头的天窗,抬眸:“四十三次刺杀还没成功,许易是不是太无能了。”
自从她进到这儿,虽明面上无人敢怠慢,但暗地里,许易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不论下毒,光是刺杀,这已经是四十三次了,除了前几次让她看见过,后面的无数次,都被守在外头的三十六卫截杀。
晏娇娆觉得,许易再不出狠招,她怕是无法无动于衷了。
“你倒是过的好,无论在哪里,都是这副死人样子。”赫然,一道威严冷冽的声音响起,回荡在空荡的天牢中,隐隐透着让人无法察觉的虚弱感。
晏娇娆身子一震,原本轻松的神色一瞬间凝固僵硬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抬头看向黑暗中站着的女子。
那一袭正红色的拖地长裙,配上栩栩如生的金丝腾龙,如此装束,天下再无二人。
吕皇借着苏公公的力,缓缓向晏娇娆走进,每一步都透着让人无法喘息的压抑感,那是属于天家的威仪。
“母皇……”晏娇娆半响才回过神,连忙跪下,俯首行礼。
吕皇不语,嫣红的唇瓣动了动,深邃犀利的眼瞳倒映着面前俯首叩拜的人儿,终究没有什么。
良久,她淡淡道:“通敌叛国之嫌,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晏娇娆抿唇,没有起身,没有回答。
“太过自以为是,并不是好事,这世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一切都可以算计尽的。”吕皇淡道,眼里神色越发冰冷:“抬起头。”
晏娇娆依言直起身子,跪坐着看向吕皇,瞳眸中波澜不惊。
“呵。”吕皇冷笑一声,猛的扬起手,向那张与自己有五分像的脸落下。
“陛下!”苏公公大惊,连忙唤道。
“……”
半响,清脆的巴掌声并没有响起,晏娇娆撇着脸,满头的青丝凌乱的布在她脸上,但脸颊依旧白皙。
“朕老了,不会在打你,你自己,好自为之。”罢,吕皇一甩袖,缓缓转身,苏公公连忙扶着她的手,不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