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司马铎心里嚎叫了一声,抬了抬眉毛,还是猛的冲到了那群虎视眈眈的人群中,抬脚挥拳,霎时打了起来。
陈城怜悯的看了那边乱糟糟的一群人,摇摇头,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十万人马,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也想打架是不是?明天有你们打的,现在开始,继续训练,一个时辰后在休息。”
楚远回到城主府时,侍卫便匆匆迎了上来,恭敬道:“将军,城主府的管家和家丁都已经抓起来了,至于婢子倒没有多少,现在全在长公主殿下那儿。”
“嗯,长公主可有什么?”楚远问道。
“并没有,连院子都没有踏出来。”侍卫摇摇头。
楚远皱眉,觉得有奇怪,但也没什么:“将这些人关到监牢里严加看管,明日我在审讯。”
“是。”侍卫领命,带着假顾得等人退了下去。
楚远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乌黑的夜幕,残星不多,冷冽刺骨的风吹拂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未使他蹙眉顷刻。
朝歌城外。
一辆暗色的马车不急不慢的行使在管道上,车窗外的琉璃珠帘碰撞着发出好听的轻响,驾车之人乃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墨衣女子,柔美的轮廓被她经久沉淀的肃杀掩盖,如一把出鞘的宝剑。
“虞娘,可能再快?”车中,齐羽的声音随风传出,温温柔柔,并不显得焦急,但虞娘知道,他心里是着急的。
“我试试,羽公子可坐好了。”虞娘应了声,缰绳一扬,马儿嘶鸣一声,车速瞬间增加了。
齐羽身子惯性的晃了晃,被一双葱白如玉的手稳稳扶了住。
“既然如此着急回去,何不同我骑马,偏要坐这车。样子,做给谁看?”月浅栖蹙眉,一身淡绿色长裙,套着白纱,清冷的看着对面一身青衫,眼罩黑色绸带的男子。
齐羽笑了笑,道:“我也不曾想到,师妹要随我一同回去,可是我耽误你的事了?”
“本就没什么事。我在问你话。”月浅栖无奈。
齐羽顿了一会儿,笑道:“我眼睛看不见,骑马做什么?”
月浅栖瘪嘴:“都让你同我一起啊。”
齐羽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话,安安静静的,如一座石像。
月浅栖见他这样,黛眉轻蹙,潋滟流光的眼眸闪着困惑,清丽的面容被偶尔进来的风吹的冰冷。
一时的,车内极为安静。
“浅栖,景何时走的?”半响,齐羽出声问道。
“他本就不该留在月家,师父当初将他带回来本便是错的,如今不过是理所当然的离开。怎么了?”月浅栖一愣,随即淡淡道。
“只是如今筑里,只有你一个了。浅栖,是师兄,没本事,枉负了我也姓月。”齐羽笑了笑,表情很是勉强。
月浅栖蹙眉,目光一凝,定定看着他:“为何突然这些?你又做了什么?”
齐羽笑而不语,手却难得明锐的躲开了月浅栖伸出的手,缓缓放在腿上交叠。
“月齐羽!”月浅栖瞪着他。
“我看不见的。”齐羽一笑,却是知道她在瞪自己。
“你!”月浅栖撇头,冷哼了一声,直觉告诉她齐羽一定做了什么,想着,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浅栖……”
“我不想听你话。”
“我……”
“闭嘴!”
齐羽沉默,放在腿上的苍白双手微微动了动,待车厢中安静了许久,他才又开口,带着一分少有的凌厉气势:“浅栖,当年我离开月家,离开玄月筑时,曾发誓,若我有一天活着回去,定是要,将你从月家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永远逐出月家,你可知道?”
齐羽罢,缓缓一笑,嘴角微扬的弧度,依旧只让人觉得温和醇厚。
月浅栖闪了闪眼眸,没做声,车厢中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
车厢外,虞娘握着缰绳的手,也僵硬了一瞬间。
“可惜了,我终究没有那命,如果我能争气,现在的你,定不在是月家的掌门人,也不在是月家人。真是,很可惜,你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齐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颓败,笑容变得苦涩。
“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还活着,并且会活的比你长。”月浅栖微微一笑,眼里没有半分恼怒,微弯的眼眸带着浅浅的暖意。
齐羽的话,她都懂,更明白那句可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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