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了声音,齐羽也一动不动,静静的坐在那儿,阳光穿过窗户斜射在他身上,却仿佛并不起什么作用。
他依然沉寂在黑暗中,不可自拔。
月浅栖踏出雅间许久,都在走神,脑海中盘旋的都是方才齐羽的动作。
他方才,分明是想动用禁术。
“齐羽应该会回玄月筑见大长老,你派人看着他吧,别让他在出来了。简直是个疯子。”白景拉着月浅栖出了留仙楼,才烦躁道。
“我知道。”月浅栖垂眸,心不在焉,顿了一下,她突然道:“你刚才,大长老怎么了?”
“你自己家里的事,你竟然不知道?你这家主当的还真不错。”
月浅栖神色淡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白景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大长老这一生,只有月齐羽一个徒弟吧,可谓是当做儿子般对待的,月齐羽变成这样,你觉得他不会着急?”
人一着急,就会失去理智,一碰到自己在乎的东西,就会变得毫无顾忌。
月浅栖一瞬间便懂了,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并未做什么。
月臣君的师父一生收了三个弟子,大长老是第一个,隐居不出,二长老多年前紧随着月臣君去世,可以,除了月浅栖,整个玄月筑最有权威的,就是大长老。
“你不回去看看?”白景见她无动于衷,心里没有意外,但还是问道。
他到情愿,她能感情用事一些,那至少证明,她还有感情。
“回去做什么?大长老想见的人,又不是我。”月浅栖淡淡一笑,看了眼天空高悬的艳阳。
明媚娇艳,阳照万里,不觉丝冷。
月浅栖也想回去,但她知道,回去没有用,反而会坏了这里的事。大长老既然早就决定了,那他就一定已经做了。既然回去已经挽回不了什么,那还不如留在这里。
月浅栖不担心大长老会死,他迟早会死,但一定,是在齐羽回去之后。
算了算时间,月浅栖缓缓一笑,这才记起跟着的两人。
“晏娇娆和卫衍呢?”
“宴江楼。”白景淡道。
月浅栖头,没在担心,这时,余光却忽然瞥到一道人影,顿时停了抬起的脚步。
“流光?”
白景顺着看去,留仙楼对面,是一条十米宽的河,河四周都有柳树,葱葱郁郁,微风拂过,恰好将对面挡了住,若隐若现。
所以,白景并未看到什么。
白景问道:“你没看错?”
“不确定,柳条太多了。”月浅栖摇摇头,想了想,朝刚才那到身影的方向走去。
白景见状,撇撇嘴,看了眼身后的留仙楼,却恰好对上一双极好看的眼睛,仿佛一面纯净的镜子,没有杂质,静静倒映着这个世界,让人也不自觉安静下来。
“齐羽。”白景勾了勾唇,对楼上站在窗口的男子动了动嘴,声音极轻。
齐羽微微弯了弯嘴角,头,手中握着的纸条瞬间化作飞灰,洒落在窗口。
眯了眯细长的眸子,白景总觉得他笑的别有深意。
这厢,晏娇娆带着卫衍在晏娇娆转了一圈,却只要了一包芙蓉糕,在掌柜异样的目光下,从容自若的走了出去。
卫衍:“……”
“别这么看着我,你要吃就嘛。”言罢,晏娇娆将手里的油纸袋递到卫衍面前,眨了眨眼。
“我不吃。”卫衍皱眉。
“那你饿吗?”
“不饿。”
“哦,那我不请你吃饭了。”晏娇娆头。
卫衍扯扯嘴角,冷冷的看着她:“二姐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
晏娇娆笑笑:“没办法呀,上次江南出事,国库就花出去了很多钱,现在前方又在打仗,我作为公主,自然要走在勤俭节约的前面,为国家挤钱。公子可知,这宴江楼一顿饭,就够普通百姓吃一年的,这包芙蓉糕的银子,不定,还能救很多人。”
不欢迎直,有必要扯这么一大堆吗。
卫衍无语,但对晏娇娆最后的几句,还是放在了心上,眼神深了深,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含着淡淡鄙夷。
“你不要看不起,有本事你撤兵啊,或者去我府上。”晏娇娆挑挑眉。
“二姐的好意,在下可领不起。”卫衍冷哼一声,撤兵他做得到,但没有理由,至于去公主府,那不是找死吗?
公主府里,可不止是有她晏娇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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