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知道,那就离在下远吧。”月浅栖不在乎的笑了笑,额头上一块的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白景闪了闪眼,冷冷哼了声,衣袖一挥,甩了个半寸大的画兰圆玉盒在桌上,身影快去闪出了屋中,眨眼睛,便消失在成片的紫竹林中。
他真怕他控制不住同她动手。
月浅栖看着他的背影,黛眉微微蹙起,如此快的轻功,怕是她也比不了了。
“姐,这西域的贡品药脂膏是哪儿来的?”
虞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中红木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碗,里面正盛着白粥,丝丝热气冒出,衬着虞娘疑惑的目光。
写月宛中的东西这些年都是她打理的,有什么,没有什么,她心里自然一清二楚。这药脂膏虽然矜贵,但也有,只是这种盒子的,却是没有的。
“上次出去时带回来的。虞娘,马车备好了吗?”月浅栖一愣,视线从那玉盒子上扫过,抿了抿唇。
“姐,你额头怎么了?”
“……我,没事。”月浅栖扯扯嘴角,对虞娘怀疑的目光直接无视,又问了一遍:“马车可备好了?”
虞娘头,也不再问,放下手中的托盘:“嗯,子舒已经先走了。”
“那就备马。”
“啊?”虞娘微愣,她备的是两辆马车,刘子舒带走了一辆,但也还有一辆,完全用不着骑马,虽,骑马是比坐马车快,但也更累。
月浅栖没话,但脸上的表情明了她不动摇的立场。虞娘见此,就知道劝不动,也晓得月浅栖这么做肯定有急事,便福礼退下,去马肆挑了两匹马,换了骑装等再山下。
没一会,一身白色银纹紧身胡服的月浅栖就从山上跃了下来,云墨三千如同男子用银冠固定,远远看去,宛如踏风协云而来,不似尘世凡人。
虞娘晃了晃眼,回过神时,月浅栖就已经利落的坐在了身旁的红色汗血宝马上,拉着缰绳,正看着她。
“姐。”
“走吧。”月浅栖启唇微微一笑,似乎心情不错。而她也确实心情甚好,自从掌管月家之后,身为家主,平日均是待在玄月筑中,所有事外出,也都是乘坐马车,一是因为身份,她到底是女子,而二来,是因为马车总比骑马要安全。
不过这次,为了赶时间,她是顾不得那么多的。
虞娘应了声,跟在月浅栖身后绝尘而去,路过乌蒙山下不远的那座城池时,却远远的看到了一个一匹上好千里白马,正孤零零的在城门口吃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姐,这不是…公子的马吗?”虞娘一眼便看到了银色马鞍上的红色铃铛,惊讶道。
“走。”月浅栖扫了一眼,没什么反应,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斜挂在西方的天空中,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初春的季节,晚上还是冷的彻骨。
虞娘头,也想着夜里风大,自动忽略了马匹价值不菲的宝马。
要看两人慢悠悠的离开,不远处树上的两人神色各异。
柳阡殇一身深蓝色锦袍,俊美的脸上一派得意,笑容满面的看着旁边似笑非笑的男子,丝毫不受他散发的冷气影响。
“很开心?”白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跳到树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袍,一双漆黑的眼瞳中闪烁着冷光,盯着不知何时走到这边来的白马。
白马无辜的看了他一眼,尾巴扫了扫。
“她们已经进城了,其实我觉得,你大可先去朝歌城,赶在她去之前帮卫衍将晏娇娆拿下,这样也可压她一头,杀杀她的傲气,来,你都未曾正面赢过她一次。”柳阡殇也跳了下来,笑着完,冲不远处的树林吹了个响亮的口哨。不一会,一匹健壮的黑马就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白景没什么反应,嘴角的笑容不动声色的深了深,仿佛很是心动这个提议。
但柳阡殇可不相信,还没在开口,就听他问道。
“那你呢?”
“这个公子就不用担心啦,乌蒙山到朝歌城的路上,听风景不错,我就边走边看看,你不用管我。”柳阡殇笑眯眯的道,一副就这样定了的神色。
风景是不错,更重要的是,美人更好看。
他笑,白景也笑,笑的比他还好看,一双凤眼微弯,宛如善惑的狐狸:“柳阡殇,本公子觉得,乌蒙山到吕国东门城的路更适合你。你,对吧。”
最后一句,妥妥的陈述句语气。
“白景,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你不能这么没人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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