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晏娇娆挑眉,看着凝玉涨红的脸,微微一笑,道:“凝玉,你下去吧。”
“是奴婢多话了。”凝玉一惊,抬头看向她,却从她精致绝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咬咬唇,快速退了下去。
看着她离开,晏娇娆垂下眼,唇角缓缓勾起。凝玉确实是一个不起眼的丫鬟,起初,她也是不曾注意过这样一个事事看上去都心翼翼的婢子的,但今夜,跟着她出去的外人,却只有一个凝玉。如此,她便不得不怀疑了。
但晏娇娆没想过动凝玉,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人。毕竟,与其在让他们放一个更厉害的眼线进来,倒不如保着现在这个,至少还是在眼皮子低下的。
七天后,朝歌城中又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颗大颗晶莹的雨珠落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添加了几分飘渺和清雅。这和持续百年繁华的都城,像是沉睡了下来,格外的安静。
潋滟居中,一排排的紫竹在雨中摇曳,如一幅水墨画卷,美的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了心情,却也多了惆怅。
“姐,江南传来消息。”
月浅栖此刻正执笔在桌案上画着窗外的紫竹,听到虞娘的声音,笔尖一顿,浓墨顷刻间晕染成了一朵黑色花朵。
虞娘歉意的笑了笑,开始手势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什么消息,让虞娘也这般惊慌。”月浅栖拿过手绢擦了擦手指,淡淡问道。
闻言,虞娘停下手中的动作:“姐,江南那边的难民中,似乎传出有瘟疫,被晏长公主压了下,我们的人,也是前几日才得到消息,才马不停蹄的将消息送了出来。”
“什么?瘟疫!”
月浅栖一惊,手中的锦帕悄然从手中话落:“此事是真是假?”
“暗卫出来后不久,长公主就下令封城,此事,十之**就真的。”虞娘也是神色严肃。
瘟疫这东西,自古以来,就是最棘手的,处理不当,一两个月内,可以让整座城池空无一人,甚至让一个国家毁灭,比战争还可怕。
“若真是瘟疫,晏倾雪,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隐瞒下。”
慌了片刻,月浅栖渐渐冷静了下来,看着外头依旧在下雨的天气,眯了眯眸子,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姐的是,若是瘟疫,长公主除非现在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否则属时百姓暴动了起来,也隐瞒不了多久,反而会死更多的人,她的罪孽,便更大了。”虞娘头,也是忧心忡忡。
她曾经跟随月臣君游历天下人,就知道百姓过的有多苦,当权者们大多都想着自己的利益,从不论百姓生死,就比如这次江南的事,晏倾雪没有即时上报朝廷,不就是怕树立起的形象坍塌,掌控江南的计划失败吗。
“呵,晏倾雪这次,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她既然如此想邀功,想要太子之位,那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呢。”月浅栖冷笑道,她不是心系天下之人,但她月家受天下百姓爱戴,她如何能坐视不理。
“姐的是。”对于这般草菅人命的所谓贵族,虞娘也是非常厌恶。
“此事,吕皇陛下有没有受到消息?”
“长公主封了城,还派出了飞影之人,吕皇陛下要得知,怕还要等几日。”虞娘道。
“等几日?”月浅栖笑了笑,眼里满是寒光。
这次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都算是触犯到她的逆鳞了。
他们可以争的头破血流,可以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但绝对不能拿万千人命当赌注。
“等几日?那死的人,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了。”月浅栖看着窗外,寒风顺着吹入,她却感觉不到冷,此刻,人心比雪更寒人:“既然晏倾雪已经动用了飞影的人,那么此事,许丞相和许易就一定也知道,既然知道,还如此包庇,当真该死。传令下去,将此事传入宫中,让朝中该知道的人都必须知道,尤其是晏娇娆的人。但是切记,不要让朝歌城中的百姓知道。如今吕国,已经够乱了。”
“属下明白。”虞娘福身,沉着声音:“姐,可要控制住卫衍他们?”
提到卫衍,月浅栖柳眉微蹙,心下觉的有烦躁。
此刻这番形势,确实是棘手万分,前有狼后有虎的。
“不用管他,一会我进宫见见吕皇陛下。”
“诺。”虞娘退了出去,瞬间消失在门外,随着她离开的,还有暗处的一波人。
月浅栖扶着窗栏,闭眼想了许久,直到皱着的峨眉松开,才睁开眼。
其实此事,她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如此烦恼,明明该烦的,是吕国皇室才对。
“来人。”
“主子。”暗影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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