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死局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正殿中非常安静,耳畔只有呼啸的寒风和落雨声,忽明忽暗的宫灯闪闪烁烁,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
月浅栖傲然而立,一身素衣长裙将她衬得格外清贵,而晏娇娆端坐着,从容尊贵。两人不分伯仲,互不相让。
“月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晏娇娆压下心里的微惊,不动声色的道,一双黝黑的瞳子中满是凌厉。
“在下只是想问,若这局已经乱了,公主可还能维持住最初的模样?”月浅栖笑笑。
晏娇娆没回答,好一会没话,目光越发冰冷的看着月浅栖,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杀意。
月浅栖的意思她隐隐猜到了,可有觉得没猜透,仿佛还有一件事,被一层薄纱蒙住了,近在咫尺,却怎么样都无法看清了去。
“乱了,大可重新布置,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是吗?”月浅栖笑容渐冷,她自然是看到了晏娇娆眼底的杀意,但却毫不在意:“恐怕还未等公主出手重新来过,就已经有人快刀斩乱麻,布了新的局,属时公主,可就只能看着了。”
她从未想过,晏娇娆如此的性子,她话都到这份上了,摆明了立场想帮她,可她却当做不知,终究是没将她月家放在眼里。
她们两人,就像是凤和凰,端看谁先低头。既然晏娇娆这次拒绝她的示好,那她就等着她来找她。
晏娇娆依旧没话,笑着看着月浅栖。
月浅栖如此表态,她那里会看不出来,可是看出来了,那又如何。
她相信她自己。
月浅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凌乱的棋盘,想转身离去,脚步却突然顿了顿。
“如果有一天,公主走投无路,可以来招在下。”着,月浅栖素手一扬,一个月牙白的巧锦囊就落在了晏娇娆脚边。
没在停留,月浅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公主府中。
晏娇娆看着她消失在雨里,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扫了眼棋盘,目光落在脚边的锦囊上。
月白色的锦囊,边缘绣着一个飘逸又不失大气娟秀的月子,和它的主人一样。
晏娇娆本想将它丢了,想了想,又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放在了一旁的檀木柜子里。
“主子。”宫宇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晏娇娆身后。
“何事?”
“属下等人在府中发现许丞相的人,只是很奇怪,他们全都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并且还被喂了软骨散,身上的所有暗器都被搜了出来堆在一边。”
晏娇娆眼眸睁大,眼瞳一缩,猛的想到刚才离去的女子。
月浅栖,月家,果然让人垂怜三尺。
“照规矩榨出有用的东西,若没有便杀了。”晏娇娆声音微冷。
自从她搬入公主府之后,已经不知道遭到了多少暗杀,其中不止许丞相,别国的人,也不少。而月浅栖方才的道理,她心里也十分清楚,更清楚和月家合作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可她在也不相信任何人,连至亲都能彼此相杀,何况是外人。
她可不相信天命,更不相信会有人为了所谓的天命而心甘情愿的臣服另一个人,更何况,是月浅栖那样清贵孤傲的女子。
宫宇看了眼晏娇娆,总觉得她今日格外冰冷:“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吧。”
“这些日子,手下的人发现有一股势力在调查我等的存在,但每当属下要反追的时候,却一无所获,且看身手,均不亚于属下。”
闻言,晏娇娆良久没话,心里的不安更胜,想到今夜月浅栖的突然到访以及她的话,晏娇娆都觉的,自己是否有过于自信了。
“传令下去,彻查诸国近日动向,一有异常立刻来告诉我。”
“主子?”宫宇一惊:“您这么做,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属时朝中那些人,就很容易知道三十六卫的存在了。”
这等于,将自己的部分底牌亮了出来,更容易让人顺藤摸瓜查到更多东西。
“宫宇,照我的话去做。”晏娇娆看着窗外没减分毫的大雨,深邃明艳的容颜冰冷摄人,不送拒绝。
如果能掌控全局,这牺牲又何妨。
宫宇一震,连忙低下头,应了声退出去。他要做的,就是尊严晏娇娆的话去做,哪怕是要他死,也不能退后半分。
月浅栖回了潋滟居,虞娘立刻捧着干净的衣裳和热水过来,见到月浅栖微冷的神色,笑了笑:“晏二公主没答应姐?”
“是我着急了,我没拿出本事,她没走投无路,怎会答应我,毕竟,她可是被吕皇护着的公主。”月浅栖翘了翘唇角。
吕皇费尽心思,终究还是将晏娇娆养的柔软了些,如此,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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