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月浅栖视而不见,自顾自倒了杯茶,道:“你来玄月筑做什么?”
“砍你的紫竹林。”司马铎笑嘻嘻的道,看起来天真无邪。
“你的弟子还没走远。”月浅栖淡淡笑道,提醒他别玩。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趣呢?一都不像女人。”司马铎瞪了她一眼,撇撇嘴,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接了悬赏来杀几个人。”
“悬赏?”
“对呀,你还不知道?不过也是,你虽然不是目标之一,但你好歹是玄月筑的当家人。这悬赏是邪教那边发出的,武林中也没几个人敢接。毕竟接了,不仅会给自己惹祸上身,还会得罪你。”司马铎伸了伸短手,艰难的拿到了桌子中央的茶杯,也给自己倒了被茶。
月浅栖抿唇,江湖中的邪教只有一个,但她似乎并没有得罪。
“你又为何敢接?”
司马铎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很认真的道:“我缺钱。”
月浅栖挑挑眉,有没听明白。
“好吧,我这么,我童稚门的功法你也知道,我门中所有弟子都是这幅模样,虽然旗下有田庄店铺,但人少,加上看起来,雇得到的人不多,赚的自然也不多。且,当今乱世,从商更是艰难,首三国的皇商们这些年都人人自危,何况我们?”司马铎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道。
尽管他已经表现的很严肃了,月浅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上扬的唇瓣像三月的桃花,绝艳风华。
司马铎愣了一下,又很认真的道:“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比你冷冰冰不通人情的时候好多了。”
月浅栖不语,拿起一旁不知那儿来的戒尺敲了敲他的头,才道:“你来杀谁?”
司马铎皱眉,不满的看了眼她手里的戒尺,道:“刘子舒,海云天,还有刚刚那个老头。”
月浅栖一震,笑容收了起来:“你雷老,刘子舒,海云天?”
“是。怎么了?”司马铎一愣,问道。他接的时候只以为是人物,多不过是玄月筑弟子中拔尖的,可当下看月浅栖的神色,司马铎隐隐觉得不简单了。
月浅栖勾了勾唇,却极冷:“雷老是玄月筑的内阁管家,掌管一切大事。刘子舒是万草阁除了阁主最有天赋的弟子,海云天,则是我在玄机阁里权利最大的弟子,都是我的人,司马门主,你可明白了?”
“!”
司马铎大惊,脸都白了白,他自然知道玄月筑中主分两阁,这两阁近乎支撑着整个玄月筑,就像一个国家的国库和兵力一样。
若他真的杀了月浅栖的那三人,玄月筑虽不会怎样,但必定元气大伤,月浅栖,也定会灭了他童稚门。
从见到月浅栖的那一刻,司马铎就知道,这个女子并不好惹。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不怕我出去引更多的人来?”司马铎问道。
“海云天是玄机阁中最忠心我的了,刘子舒也是最近才提上来的,外头知道的人没几个。邪教竟然知道,就证明我这儿脏了。”有眼线。
月浅栖淡然罢,微微垂首。
雷老和刘子舒便不了,查一查都可能知道,但海云天,却是绝对只有月家之人才知道,就连其他弟子都以为是直属玄机阁的。
自从月浅栖掌家,玄月筑中就分成了两派。薄逸的万草阁弟子自然是忠于她,但白景的玄机阁,却有一半的弟子不服她女子掌家。
“你想怎么做?”司马铎看向她,月浅栖微垂这头,斜看而去,就见她睫毛动了动,像蝴蝶一般美好。
“杀。”
月浅栖淡淡道,抬起头,吐出的字绝然而冰冷,仿佛刚才的美好只是幻想。
司马铎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找出来杀?”
“何必找?”月浅栖偏头一笑:“找多麻烦?本该就在找了这久的借口杀掉那群人,如今借口来了,我还找什么?”
“你要将不服你的弟子全杀了?”司马铎瞪大眼,实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女子的心有多冷。
那可是她玄月筑的弟子啊,即便不服她,也不至于如此决绝。
月浅栖笑而不语,眼里波澜未动,阳光撒在她身上,亦折射不出一温暖,仿佛真的冷心冷情。
“月家弟子?”月浅栖笑了笑,颇为嘲讽。
早就不是了。
这玄月筑,三千弟子,每一个,她都视为亲人。
但不是,就不是,哪怕在像。
这些,司马铎怎么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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