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是自幼跟在卫衍身边的,一介白衣,有勇有谋,也是少数一心向着卫衍的,所以卫衍待他,也颇为信任,对柳笙此番话,才没有动怒。
“为何不能?总归我做什么他也是看不惯。”
对于惹怒卫臻这件事,卫衍不太在意,将圣旨随便一丢,便向书房中走去。
柳笙因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将圣旨收好,拿了药箱,这才跟了上去。
“殿下,属下斗胆问一句。陛下让您去玄月筑,摆明了便是给您机会,您为何却将机会让给了大皇子?”进了书房,柳笙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困惑的问道。
去玄月筑此事受各皇子争抢,陛下将机会给了卫衍便是重视他,且此行不管成败,都只有好处,绝无坏处。
对于卫衍此次的做法,柳笙很是不解。
“给他又何妨,月浅栖不也没选他吗?。”卫衍没淡淡道,神色颇为轻蔑,张狂至极。
柳笙扯扯嘴,缠了最后一圈纱布,这才收回手整理药箱。
“这月家主心思也是难猜,这次谁也没留,听连晏娇娆都没见,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无论她什么意思都与我无关,我卫衍可不会靠一个女人得天下。”卫衍冷笑一声,不屑道。
柳笙这也算是明了了他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
“是,可是,您总这么逆陛下,对您没有好处。”
“我不逆他,还能活到现在?”闻言,卫衍神色冰冷,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嘲讽。
柳笙一见,连忙闭了嘴,不在多言。
沉默了许久,卫衍突然出了声,话却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柳笙的:“月浅栖,未必没选。”
柳笙一震,连忙低下头,起了别的事。
月浅栖未露面见各国公子之事,在晏娇娆等人下山之后就已经传到了各国诸侯帝王的耳中,翌日,举国皆知,百姓间又是一翻激烈的议论,一时间,天下众纷纭。
而这场议论的主角,此刻却颇为悠闲,拿着书在万草阁中从容的讲课。
月浅栖的毒术比不过薄逸,但医术却不弱于他,这段时间每日都来万草阁中授课,也让玄月筑的众弟子更加认可了几分。
万草阁中的花草并没有因为季节的原因而枯败,任然翠绿繁茂,一眼望去,竟像是春天。
“姐,再过些时日天气得更冷了,也不知这些花草受不受的住。”虞娘知道这些草木是薄逸的心血,不仅也担心了些。
“无事的。”月浅栖淡淡道,却还是唤来了刘子舒嘱咐了一翻,她可不想待薄逸回来时,看到的是满院的枯草。
刘子舒听了她的吩咐,笑着便应了下,道:“家主无需担心,这些花草被老师养的可好呢,轻易的的寒风可弄不死它们,除非下雪。可您也知道,这地方可是几年下一次雪的,今天应当是不会下的。”
月浅栖不语,抬头看了看天空,片刻后,道:“以防万一,过几日,你让人搭棚子吧。”
“好。”刘子舒想了想,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见他离去,月浅栖带着虞娘缓步回了玉竹林。一旦下雪,整个玄月筑中,最美的便是这些紫竹了。
“来,许多年未下过雪了。”月浅栖坐在窗前,拨弄着桌上的白猫,淡淡道。
“可不是呢,自从老家主去世后,乌蒙山这地,就没见过雪了。”虞娘笑着道,眼神却在观察着月浅栖。
月浅栖微微一愣,淡淡应了声。
“白景回来过吗?”
“公子自落叶山分别后,就没回来过。”虞娘道。
“嗯。”月浅栖眯了眯眼,沉默了半响,看向窗外的紫竹林,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桌上的白猫:“虞娘,备马,我要去一趟青洲。”
“青州?姐,现在就去?”虞娘蹙眉,看了眼天色,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后日启程。”
“是。”虞娘抿了抿唇:“那我现在去给姐收拾衣物,青州那边,可已经下雪了。姐你身子到了冬天是最弱的,怎还去那地遭罪?”没忍住,虞娘还是半带责备的问了出来。
“薄逸,那边有异。”月浅栖一笑,也不隐瞒。
虞娘一愣,不在话,给月浅栖套了件披风,这才出去做她吩咐的事。
看着虞娘离去,月浅栖了白猫的鼻子,淡淡道:“贪心不过蛇吞象,你,幽国是蛇还是象?”
白猫自然听不懂她的话,因她手的冰冷缩了缩身子,喵了一声。
月浅栖一笑,瞳眸中神色莫测。
月浅栖要去幽国之事她并没有隐瞒,反而暗中派人大肆宣扬了一翻,顿时又激起了更加热烈的猜测。
许多人都在,月家主要选的是幽州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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