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柔成了一汪水,伸手抱着顾雪颜,柔声道,“爱妃可是肚子不舒服?朕这就带你回宫。”
回头再次看了眼幽深的洞口,夜澜烨终是抱着顾雪颜转身走了,他却是没有看到,怀中原本一脸伤心一脸泪痕的顾雪颜,露出了一个狡诈的笑容。
慕羽歌,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死,却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在里面,好好享受吧。
密道内,慕羽歌和轩子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原本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的过道蓦地变得宽敞起来,走过通道,是一间密室,一张桌子,一张木床,慕羽歌拿着之前从顾雪颜那儿弄来的夜明珠,刚走进密室,目光就被桌上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住了。
桌上只有一个香包,天蓝色的,其上绣了两只红色的蝴蝶,在花丛中嬉戏飞舞,边上还有两句诗。
陌上人独立,公子世无双。
慕羽歌身子一震,眸子瞬间潮湿,有远去的记忆一回潮,在她的脑海中闪现。
“澜天澜天,你看这香包好不好看?喏,你最喜欢的天蓝色,我最喜欢的一句诗。”
“澜天澜天,这香包可是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特地从绣娘那儿学会的针线活,特地为你缝制的,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准把他取下来。”一只素白玉嫩的手轻柔地将这香包挂到男子的腰间,又低头瞧了好些许,才开口嘱咐。
这是她曾经耗费了无数个日日夜夜亲手缝制的,每一针每一线,都代表了她对夜澜天的爱,如今……
如今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澜天曾亲口答应过她的,他曾经拥着她,低声承诺她。
“歌儿放心,香包在人在,香包掉人……”
“不许你胡!”那只抱着男子的腰的素白手猛地捂住男子的口,一脸微红,一双凤眸中流泄出精光,佯怒道。
“呵呵,好,我不胡,歌儿亲手为为夫缝做的香包,为夫定当好生珍藏。”
昔日的话语,昔日的柔情都似在昨日,眼前的香包,却是那样孤独刺眼地被遗弃在桌子上,上面拂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那原本柔和的天蓝色,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照耀下,却显得那般刺目。
慕羽歌踉跄着脚步上前,颤抖着双手将那香包握在手中,丝毫不顾上面的灰尘,紧贴在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
一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在眼眶内积蓄了良久,终是夺眶而出,划过她柔滑透白的面颊,直直地滑进嘴里,咸咸的味道,蔓延至心底。
香包还在,还在……
这明了什么?是不是……
是不是就意味着,夜澜天,澜天他……他真的没有死?
至少,他是逃出了那片火海的。
既然,既然能从那片火海之中逃出来,那么,就证明,他,一定还活着。
澜天他,还活着!!
身后的轩子见她这副激动的模样,也不由得微微湿润了眼眶,还好,夜澜天没有死,玉儿她终于等到了。
慕羽歌紧紧地攥着那袋香包,良久才平复了些许心情,她将那袋香包放在眼前看了许久,像是要透过这地香包看到它的主人。
她伸出手,打开香包,将食指伸了进去摸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却一僵硬,那好不容易浮现在绝色容颜之上的生机与希翼之色一褪去,她的脸色拢上一抹绝望的色彩,像是重新跌落进深渊的人,在看到了一次次的希望,满心欢喜地等待光明的那一刻,复又被无情地推入绝望的深渊,眼前的光明不复,入眼的,尽是一片死寂与绝望的黑暗。
“玉儿,怎么了?”见她突然之间的转变,轩子心头浮上一抹不好的预感,忙上前询问。
“这香包,是假的,并非是我当年做给澜天的。”慕羽歌脸色惨白,任谁等待了一年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却又突然被推进绝望之中都无法接受吧。
慕羽歌抬起手将香包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淡淡地香味逐渐弥漫开来。
仍旧是一样的茉莉花香,但心细如慕羽歌,却是发现了其间夹杂着一丝丝淡若极致的奇怪芳香,秀眉微皱,她毫不犹豫地将香包丢在桌子上,拍了拍手,再不去多看一眼。
“这香包,可是有哪里不一样?”轩子不明所以,伸手拿过桌上的香包,凑近闻了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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