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僵直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唯余一双黑色瞳眸焦急地转着。
“若是日后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关于今日之事的话语,本座定不轻饶!”话落,清风拂过,面前已不见国师大人身影,徒留黑影僵直着身子在夕阳的余晖中。
天边的一缕斜阳洒下金色的光芒,照在草原上突然出现的天蓝色衣袍的人影身上,祈长的背影被直直地拉开,金色的余晖照在那人的身影上,整个人都似镀上了一层金,神圣光辉又不可侵犯。
“唔——”后背一疼,一股热流突然窜进身子,助他冲开了穴道,黑影尚来不及收回体内横冲的内力,差收到反嗜,蓦地单膝跪倒在地。
“在下不过举手之劳,替黑护卫解了个穴而已,黑护卫不必行如此大的礼吧,在下可承受不起。”温润如风的嗓音含着笑意,一袭蓝色的修长身影站在黑影面前,淡然道。
“你……”黑影起身。
“哎,不必谢我,做好事不留名在下还是懂的。”那人开口,一脸笑意。
“你方才听到了多少?”黑影并没有开口道谢,眼含警惕望着面前天蓝色锦衣笑得一脸温润淡薄的男子。
“什么?在下听不懂,你什么?”蓝衣人眨了眨清亮绝色的黑眸,如蝶翼般长长的睫毛扑闪两下,一脸迷茫状。
咯噔一声,黑影仿佛听到子自己心脏暂停一秒的声音,他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面前之人,心底暗道不好,这人这般装傻的模样,想必刚才的事,他全看到了。
“你究竟是谁?”
“呵呵,方才我们不是才见过吗?”慕容宇枫淡笑两声,似是全然没有看到黑影眼中的防备,笑道。
“你的身份!”黑影翻了个白眼,他自然知道他们才见过面,他问的是他的身份,他就不信面前之人真的听不懂,居然跟他装傻,当他那么好糊弄吗?
“你只需要知道,在下对你们并无恶心便好!”慕容宇枫迈开脚步,往远处走去。
是的,没有恶意,他千里迢迢从炎阳大陆来到澜夜国,可是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日下午之事,并非偶然对吧?”黑影突然开口,他自然知道面前的蓝袍男子没有恶意,若是感知到他有恶意,他又怎么可能那么放心地让他离开?怕是血贱当场,他也会与他拼命吧。
面前离去的蓝色背影稍稍一顿,继而大步离开。
天边最后一缕光辉落下,黑影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暗叹一声,接而消失在原地。
未央宫
国师大人将慕羽歌抱回未央宫,魅色凤眸凝望着床上的佳人,那张沉睡着依旧蹙着秀眉的脸蛋依旧苍白无一丝血色,他的心尖微微泛起翻转般的疼痛,就那么静静地站了良久,他终于转身离去。
昏暗的室内,轻纱浮动,若隐若现中床上昏迷着的人儿低声似梦呓般地呢喃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又接着陷入了昏睡之中。
接下来的好几天,慕羽歌都是在床上度过,刚解了毒,身子虚弱极了,原本浑厚的内力也只剩下拇指般粗细,一滋润着她的经脉,轩子事后得知她跟着国师大人去了宫外,还解了毒,可是将慕羽歌埋怨了好几天,什么出宫也不带着他,什么怎么能和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男子单独出去。
慕羽歌只是淡淡地笑着听轩子抱怨,并未开口解释,轩子于她,是十几年的知心好友,又岂是一个太监那么简单,他的抱怨她没有反驳,不过……
陌生……吗?
脑海中蓦地划过一张带着面具双眸含笑如妖孽般的脸,慕羽歌心底否认,他怎么能是陌生呢?虽是才见了仅仅几面,但他给她的感觉,却甚是奇怪,不上奇怪,但也并非陌生,仿佛第一眼见他,就莫名地对他陌生不起来,这样一个绝色妖孽般的男人,哪怕这几次见面都是将她吃得死死的,她却有种直觉,那个人,并不会伤害自己……
在床上养伤恢复元气的日子漫长枯燥,除了每日一大盅补身子的汤,便是轩子那张黑若怨妇般的脸,他可是为了此事,足足气了好几天,慕羽歌为此也是十分头疼,不过好在国师大人那厮这几日倒是没有再来过,慕羽歌心底倒是长松了一口气。
安宁的日子短暂却又漫长,待到慕羽歌身子恢复地差不多了,也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而那时,四国盛会也正式开始了……
一场没有硝烟的宫廷血雨腥风,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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