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四下瞧了瞧,却发现除了来时的路,竟然没有别的道路可以选择,而那条唯一的路,已经被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堵死。
若是放到平常,这困难哪难得倒她?一个轻功就搞定,但今日她中了毒,无法使用内力,难道,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人过来发现他们吗?
慕羽歌焦急之际,一双大手直接搂上了她的纤腰。
“混蛋,放开!”慕羽歌低喝,这个色狼,这个时候还在发疯,他就真的不怕她杀了他吗?
“太后娘娘若是想被人发现,就尽管甩开我的手。”国师大人一脸淡定地看着慕羽歌扒拉着他的大手试图将他的手从她的腰间移开的纤纤玉手,顿了顿,继续道,“本来在下还打算带着太后娘娘找个地儿躲一下,既然娘娘不想躲,那就算了,反正到时候若是被发现了,不定还能顺水推舟,成就了在下和太后娘娘这段美好的姻缘,何乐而不为?”
着,就欲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下一秒,一双柔嫩的手迅速地覆了上来,抓住他的手重新放回原处,“少废话,快走!”
妹的,为了不被人发现,为了她的清誉,她今日就暂且让他得意一回,不就是搂个腰吗?和他强吻自己比起来,这算什么?等现下脱了险,她再好好收拾他。
心下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慕羽歌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催促着他快带她躲起来。
“太后娘娘,若是今日在下帮你脱了险,日后你再找在下算今日之账可怎么办?”星眸眨了眨,某男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一脸狡诈,她的那心思怎么能瞒过他?若是日后这妮子秋后算账,那可就不太好了。
“少废话,哀家保证,只要你帮哀家躲过这次,今夜之事,一笔勾销,哀家日后绝不追究。”脚步声愈见逼近,已到了园子外围,只要绕过那道墙,远远地就能看到这羽亭之中的情况,慕羽歌没有时间跟他废话,忍着将面前这混蛋臭骂一顿再拖出去喂狗的冲动,保证道。
反正此刻就她们两个人,日后她反悔他又能拿她怎么样?日后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收拾了他。
“空口无凭,我可不敢相信你!”某男继续笑,抽出手摸了摸下巴,仿佛丝毫不在意园子外逼近的脚步声。
“那你到底想怎样?”慕羽歌怒了,心底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恨不得将面前的这个混蛋一巴掌拍飞,妹的,趁火打劫也不带这么光明正大的,这杀千刀的混蛋!
“你先将这份协议签了,在下马上用轻功带你飞到旁边那颗树上躲起来。”某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纸,在慕羽歌眼前晃了晃。
掀桌啊!原来这货早就有准备!不定今夜的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签他手里的那份协议。
“好,我签!”慕羽歌咬牙切齿,黑着一张脸伸出大拇指,咬出一道血痕,然后在纸上按了个指印,“这下可以了吧?”
“嗯,可以了,非常可以了!”某男很是满意地看着纸上面的手印,淡定地将那张纸如同珍宝般心翼翼地叠好收入囊中,这才继续搂过慕羽歌的腰肢,足尖一,飞身上了一旁的大树,树干粗壮,枝叶密密麻麻,完全掩藏了两人的身形。
两人刚飞上树躲起来,那边的人已经绕过围墙走进了梅园,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直到羽亭中,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富含磁性的声音响起,“皇上,今夜天气甚好,难得皇上有如此雅兴约下官来梅园游玩。”
泥妹啊!今夜哪里天气好?哪里好?你眼瞎啊!
还游园?妹的,你怎么不直接拉着你来搞基来了?
藏于树丛中的慕羽歌听到开头这么一句十分欠扁的话,再一次怒了,心底骂骂咧咧地,将夜澜烨和话之人的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她的性子从来都是豪爽不羁,有什么什么,自从夜澜天离开了之后,她才逐渐变成如今外人眼中淡然如风的太后娘娘,仿佛那一身傲骨与不羁已经随着夜澜天的离去而消失,再也不复存在,但,那深入骨髓的性子,又岂是便就能变了的?
慕羽歌本就在国师大人手中吃了亏,又被他算计了一道签了个现在她都还不知道写着什么的协议,只为了躲过前来的人,特么结果现在她发现来的人只是来此游玩,而她却为了他们该死的游玩而付出了不的代价,她焉有不怒的道理?
想她自从坐上后位,何曾如今日这般憋屈过?她现在严重怀疑,下面的这些人都是身旁这货故意引来的,为的就是她签的那张纸。
黑暗中,国师大人魅惑无双的瞳眸眨了眨,其间透露着无辜的色彩,无声地向身旁炸了毛如同愤怒中的狮子般的女人诉着自己的无辜。
哼!
慕羽歌偏过头不再看他,鬼才相信这货是无辜的。
憋下心头的那股郁结之气,继续听着下面之人的对话。
“哈哈,苏爱卿,你我君臣,可是第一次这般惬意地一起相处啊,不必拘谨。”夜澜烨大笑两声,连朕都不用了,直接自称我,看来心情的确很好。
只是他的心情好,躲在书上画着圈圈诅咒下面两人的慕羽歌心情就不爽了,特么他昨日才登基,自然是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和他的那个什么苏爱卿一起赏月游园,这话的,简直就是废话加屁话!
慕羽歌愤愤不平怒火难消之际,下方之人的对话再一次传入她的耳中。
“苏爱卿,上官爱卿,不知这四国盛会,你们有何想法?”
四国盛会?
躲于树上的人心神一动,竖起了耳朵,不过,苏爱卿?上官爱卿?她怎么不记得朝中大臣有这两个姓氏的?
“是礼部尚书上官鸿,以及右相之子苏煜卿。”似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国师大人凑到她耳边,为她解答。
树上的空间不大,慕羽歌本就被搂着腰紧挨着他,此刻他再一倾身上前附于她的耳畔,他的薄唇轻轻贴着她的耳垂,有蒸腾的热气随着他话轻吐而出,萦绕在她的耳边,耳朵痒痒的,慕羽歌身子一怔,耳根子蓦地红了。
这个混蛋,贴她这么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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