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太监尖锐的声音带着慌乱闯入慈宁宫,雕花镂空的檀香木大床上,半躺着闭目养神的女子蹙眉,睁开眼,眸中的璀璨流光一闪而过。
“何事惊慌?哀家好得很!”清澈空灵的声音如同一汪清泉流淌过山间,却丝毫不失慵懒,在半隐着的素色纱幔中响起。
“新皇的登基大典……”太监气喘吁吁,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扶上镶金边的镂空雕刻着如栩凤凰图案的床沿,哎哟,可累死他了!
“怎么了?”一只素白玉手伸出,挽住那半挽纱幔,宽大的素白色绸制宫袍下妙曼地唯美身姿撑起,一头青丝披撒而下,如流泄而下的瀑布,素颜下那精致地如同画中仙子的容颜让窗旁那一株开得正艳的秋月海棠都为之失色,吹指可破的肌肤如白玉凝脂,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绝色气息,如高贵慵懒的牡丹,又似圣洁雪白的玉兰。
太监晃了晃神,随后微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眨巴眨巴就挤出两滴晶莹的泪花,俯在床沿哭天抢地:“太后娘娘哎,您是不知道,皇上他欺人太甚,他居然在登基大典上当着百官的面取消了和林玥儿姐的亲事,不仅如此,还当场下诏,封礼部尚书的女儿为皇后,这……这,这简直,简直就是……”
“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了!”床上的女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刚坐起来的身子再次躺下,还以为何事如此惊慌,这等琐事也跑来烦她,这轩子胆子倒是肥了!
嘎?
太监的哭喊戛然而止,水龙头收就收,抬起袖口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就这反应?哎,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泪水和气力!
“轩子!”床上的人儿凤眸刚闭上却又蓦然睁开,开口懒懒地叫道。
“哎,奴才在!”太监刚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裳,听到这声音又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收回去的水龙头蓄势待发,难不成太后娘娘想通了?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要知道这门亲事可是太后一手促成的,现如今新皇在登基大典上公然取消这门亲事,这让林玥儿姐以后如何见人?让太后娘娘的颜面往哪儿搁?
“走,陪哀家去乾清宫走走!今儿个可是新皇的登基以及纳后大典,哀家怎么能缺席呢?哀家还要去瞧瞧这新皇后!”绝色女子再次撑起身子,透过半挽的纱幔望向外面,视线变得悠长,多久了?她一个人呆在这未央宫,已经有多久了?这外面的空气,可是还如当年那般新鲜?
太监闻言,略微白嫩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哎哟喂,他的祖宗哎,太后娘娘哎,还以为她是想通了,要一道懿旨下去阻止新皇纳后之事,却不料居然让这快一年不曾踏出过未央宫的祖宗打算出门了,他这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太后娘娘,这新皇和林玥儿姐的亲事可是当年您和先皇亲口定下的,您……”太监愤愤不平,状着胆子着,却不想一提到先皇这两个字眼,就收到头一记凌厉的杀人般的视线,他顿时闭了嘴,心里却有些戚戚然,一年了,这太后娘娘还是不曾走出来,先皇,永远是她心里的伤……
慕羽歌在太监的心搀扶下,一步步走出了宫门,望着天空,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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