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敢什么教课费,厚着脸皮按照模特费给了啊。”
石涧仁头:“好吧,也没多复杂。”
洪巧云反对:“复杂啊,多讲讲,我喜欢听,因为我知道你给我讲这些没什么杂念,就是欣赏我那画的几笔,才乐意讲讲的,对不?”
石涧仁终于笑了,树个大拇指:“好嘛,你都这样话该多好,这才是你。”
洪巧云皱皱鼻子:“平时跟其他人习惯了装疯卖傻的,你也得让我慢慢适应不是?”
看看,这就是文化人,谈话的技巧比耿妹子那舞着菜刀的风格斯文多了,最关键石涧仁什么,洪巧云能懂啊。
两人几乎是笑笑的找了家建材店,买了瓶润滑油和黄油,石涧仁拎着又慢悠悠的笑走回去。
浑然不把周围诧异的目光当做一回事。
下午接近傍晚,正是所有人都下课的时段,著名女画家跟年轻棒棒近乎于公开的一起并肩走在马路边,穿过校门,踏过满是林荫的校园大道,到处都是人潮汹涌的眼睛,洪巧云早已放下抱着的手臂,双手时而姑娘一样背在身后摇晃,时而老气横秋的插在衣兜里,再不然就兴奋的比比划划,反倒是那接二连三成为八卦焦的棒棒模特老神在在的提着个瓶子和铁罐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
这一幕落在了很多人眼里,甚至绝大部分都是从食堂、运动场、宿舍、教室得到消息赶过来看见的,最后得有鼻子有眼的就是洪巧云竟然搬了个板凳坐在画室大铁门边,笑眯眯的看那年轻模特蹲着给铁门轨道刷油!
这得是多有情趣的事情!
还有人用长焦镜头拍照,拍艺术照!
铁轮、轨道都刷上,再抹满了黄油,洪巧云有些雀跃的过来自己推拉两下:“真的,轻松好多!也没声音了,嗯,有滋滋的油腻声,蛮低沉,我喜欢!谢谢你!”她那低沉的声音才是变轻松不少。
石涧仁抓旁边的破布擦手:“你买的东西,谢我做什么,我按时间收钱,比在码头当棒棒轻松多了。”
洪巧云拿了张崭新的毛巾给他:“其实作为朋友,我不知道这样问恰不恰当,你需要钱么,我是指生活方面的开支,我不缺钱,所以希望你也不需要为了这个操心,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就好了。”的时候,还心的看石涧仁眼睛。
石涧仁笑了:“我住在茶馆,每晚帮忙做清洁换来的免费住宿,我很心安理得,杨泽林那里做模特虽然一千多块要两个月才能拿到,我也拿得心安理得,王汝南就从来不问我这个问题,因为他明白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现在我有饭吃有地方睡觉,还有什么需要呢。”
洪巧云眼睛明亮的瘪了瘪嘴,之前真的很难看见她这样女人气息浓重的动作:“唉,如果我也是老王,该多好。”
石涧仁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往里走:“这明你还是在乎别人的眼光。”
洪巧云在他背后做了个翻白眼念念叨叨的鬼脸,跳着转身把铁门关上,也隔绝了好多偷偷看见她做鬼脸的目光!
天啊,让一贯气势逼人的洪巧云做出这样热恋中的表情,哪还有什么可争议的!
现在关上门指不定里面在干什么翻云覆雨的事情呢!
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连王汝南第二天中午叫住石涧仁一同去食堂吃饭,都这么提醒他:“虽然我知道你心怀坦荡,但这是个现实的社会,人总是要在这个社会规则里面生活的,对不对?”
过于惊世骇俗的标新立异,那就是挑衅整个社会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