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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了人命,安抚已经无法奏效了。
左文祥不见人影,左文福据说去了南京调查假药来源,向知府只好传来左文胜商量这件事。
“我说文祥兄究竟哪儿去了,这时候他不能再不露面了。”向知府说道。
左文胜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好说道:“老公祖,这事说起来丢人啊,此次假药事件,我大哥担负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被免去族长的职位,现在在祖宗神位前谢罪呢。本来我二哥代行族长职责,他又去了南京,也只好我出来负责了。”
向知府苦笑道:“本府可不是不给你们面子,你也知道,本府对左家一向照顾有加。可是现在事情闹大了,本府也压不住,再没有个说法,恐怕这些人就要到上司衙门告我的状了。”
左文胜擦着额上的冷汗,不停地打躬作揖道;“多谢老公祖开恩照顾,我们左家上下都感戴老公祖的恩德。这事我们会尽快给个说法,再查不出结果的话,就任凭老公祖依法处置,再无怨言。”
向知府点头道:“嗯,你既然明白事理也就好说,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还没有结果,本府就得传你们来跟原告对簿公堂了。”
左文胜谢过后退了出去,赶紧找左堃商量去了。
向知府坐在签押房里,忽然想起况且来。
他知道左家这些药都是况且研制的,除了况且这个药王,也没有别人有这本事,左家倒是做了笔好买卖,舍出个女儿,换来天大的财富,以后代代都不用愁了。
他还不知道况且的药方是给左羚的,跟左家根本没关系。他以为左文祥拱手将女儿送给了况且做外室才换来了这些药品。
想到况且,他又想起内宅他的两儿两女来,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况且在这里时,给他开过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况且的药起了神效,还是因为他的妻妾们都摸到了况且那神奇的童子鸡,结果没多久,老妻加三个妾都怀孕了,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他现在才感觉到人生的圆满,东坡有言:无官一身轻,有子万事足。
他只同意后半句,前半句他可是大大的不同意,不做官哪来的钱养妻妾,哪来的钱培养儿子们成才,女儿长大后也是需要嫁妆的。
他有种感觉,他的子女花也就是这些了,因为他的妻妾们再也摸不到况且那神奇无比的童子鸡了。
不过这也够了,原来他可是膝下空虚,一男半女都没有啊。
“这家伙,要说他不是药王成精,骗鬼去吧。”向知府对此是深信不疑。
“老祖宗,这事怎么办啊,向大人那里可是催得急了,再不办就得抓咱们的人了。”左文胜满头大汗地站在左堃面前,一脸的仓皇。
“这事还用我教你?”左堃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这个侄子。
“这个……侄儿不是没办过吗,以前跟官府打交道都是大哥出头的。要不让大哥出来顶着。”左文胜试探着问道。
“蠢货,他要是出来,咱们的事不全都露馅了。这事容易办的很。你听着,那个付荣严加看管着的吧?”
“当然,始终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那,她还等着老祖宗您给她重奖呢。”
“下辈子吧。”左堃冷哼一句。
“这样,你晚上悄悄在她的饭菜里下上毒药,等她死后,明天就把她的尸首交给凤阳府,就说假药都是她私自配制的,现在事发后畏罪自杀身亡。”左堃吩咐道。
“高啊,老祖宗。”左文胜立时两眼放光,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老祖宗这招也太贼了,真是家有一老如同一宝啊。
“你去办吧,这种事还用的着我教你,显见得平日里都把精神用在女人身上了。”左堃鄙视地看着他。
“这个……事情都是大哥他们办好的,我不也是没事干嘛。”左文胜苦笑道。
左堃也懒得说他了,知道是左文祥太能干,家族里的事一般都是他一手操办,结果剩下的这些兄弟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不烂嫖狂赌就算好的了。
晚上,怀揣着无限美好梦想的付荣在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饭后,肚子疼得绞肠子一般,在地上直打滚。
她虽然不是大夫,却也天天跟药物打交道,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报应,这是卖主求荣的报应,我该下地狱,你们,这些引诱我骗我毒杀我的人更该下地狱,你们逃不过这一劫。”
付荣临死前哀嚎着,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