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怎么办啊,不能总是这样子,不见时想得要命,见到了就开始吵,跟一对冤家似的。”
“古人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况且叹气道。
“我还是觉得左姐姐变了,而且不是跟我,是跟你变了,只要一见到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没道理啊?”萧妮儿苦思冥想,不得要领。
况且没说话,拿着一管笔在纸上胡乱写着字,既不分行,也不管竖直,只是随手乱写着。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呢?”萧妮儿还在费力琢磨着。
“她是想要我怎么对待石榴就怎么对待她,这倒是应该的,只是我实在做不到。”况且说道。
“什么,她怎么能这样要求,这不是摆明着难为你吗?她不该这样的,以前她不是说过对你一无所求的吗?难道说变就变了?”萧妮儿吃了一惊。
“以前是一无所求,只是跨过那条线后,就什么都要求了。倒不是说不应该,只是我真的做不到。”况且很是痛苦地道。
“你当然做不到,没人能做得到,她自己应该知道啊。”
萧妮儿心里更加不理解左羚了,按说左羚不是这么不明事理、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会这样要求况且。
好的东西,没人愿意跟别人分享,男人对女人是这样,女人对男人也是这样,都有一种独占心理。
可是在当时是完全的男权世界,女人从小就被教育不能嫉妒,嫉妒不是美德,而是女人最大的缺陷云云,这当然是反人性的。
但在当时,男人把持着所有生活资源,女人必须靠男人养活,托身于一个强大的男人,也就必须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自己注定无法独占。若是想独占也行,外面那些清寒人家的小伙子巴不得有女人独占他们,却又没人肯屈就下嫁。
这就是矛盾,是死结,其实这种矛盾哪个社会都存在,只要人类社会还在运转,就必然有其注定的矛盾和死结,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情。
“她真要这样想,就没辙了,只好由得她去。”萧妮儿的心彻底凉了,先前还一直为左羚着想呢,现在却觉得她有些过分了。
“是我犯了错误,当初若是强行推开她就没这麻烦了。”况且自怨自艾道。
“瞎说,哪个男人那个时候能忍住的,更别说把送到手上的美人推开了。”萧妮儿笑道。她可是知道左羚对男人有多大的诱惑。
“我能的,只是当时没那样做,怕给她太大的伤害。结果现在还是造成了伤害。”况且苦笑。
他在沦陷的前一刻的确是清醒的,能抵抗住那种诱惑,只是后来放弃了抵抗才沦陷在左羚的美色里。
“你也别把事都揽到自己头上了,这事要我说还是她自己的责任大,是她主动的,又不是你。当时她应该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结果。”萧妮儿此时是完全护着况且。
况且真的头疼了,假如石榴没事,他还能好好考虑怎么处理跟左羚的事,可是现在石榴的病已经占据他几乎全部的精力,根本没心思好好想怎么平衡他跟左羚之间的事。
萧妮儿的话只是安慰而已,他是男人,不可能把这种事归因到女人头上,责任还是他的,无论怎样,后果也应该由他来承担,而不是左羚。
“石榴怎么样了?”萧妮儿问道。
“好多了,只是今天又发生了一件很突然的事,又被吓了一下,不知道明天会如何,我现在心还悬着呢。”
况且又开始跟萧妮儿讲起白天发生的事。
他没有仔细讲述这件事内层的交锋,害怕吓着萧妮儿。
“这么说是喜事了?”萧妮儿听了果然很高兴,掩藏不住喜色。
“算是吧。”况且含糊答道。
“那就好,石榴的病也能好得快些了。”萧妮儿欢快地拍着手。
况且很晚才上床睡觉,他本想静坐一会,可是心乱如麻,实在无法入静。
他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思来想去,脑子里并没有清晰的想法。
忽然一阵莫名的悲伤攫住他,突如其来,也没有任何原因,他不禁捂着双眼无声哽咽起来,泪水从手指间不停地流了出来。
此刻,无人能够完全走进他的内心。这两年里,他经历了多少变故、承受了多大磨难,一幕幕在脑海闪现。现在,父亲和妹妹身居海外,他其实跟孤儿也没有两样,他既要安抚石榴,还要帮助左羚,这些都是他愿意做的,他希望她们都能够得到幸福。但是,有些事情他的确做不到完美,做不到还是硬要争取去做,这份苦心又有谁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