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妮儿看了他一眼,警惕道:“先说好啊,回去可不许胡闹。”
况且一脸坏笑地点点头。这几天他的心境一直波澜起伏,说准确些,就是春情大发,每天晚上都要折腾萧妮儿一两个小时。
萧妮儿倒不讨厌这个,心中还生着欢喜,可是看他那种难受到要爆炸的样子,着实为他焦虑。他不舒服,她也就加倍的不舒服,不管自己的身体实际感觉怎么样。
况且心里也知道,这是体内那股荷尔蒙冲击成年锁的原因,连他也难以控制住。
忍死易,忍欲难啊。
他心里嘀咕着,最佩服东坡的三易三难了。
忍痛易,忍痒难。
他又想到前几夜的情形了。
“喂,想什么哪,别瞎想啊。”萧妮儿看着他的眼神,心里直发毛。
况且最喜欢的是苏州河上的石桥,扶栏下望,一只只乌篷船在河面上游弋,河两岸,一堆堆少女少妇乃至中妇在河边洗衣服,四处炊烟袅袅,况且感觉眼前所见不像是真实的生活,自己仿佛是走进了一幅古画里。
“你们两口子好兴致啊。”
他们刚走上桥面,迎面就撞上他那位伪师兄知府韦皋。
韦皋穿着便服,没带衙役,也没有书童丫环的,身边跟着几个幕僚,也都是他的好友。见到况且,几位都点头致意。
“师兄这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啊?”况且笑道。
“我体察什么民情,就是出来消化食的。”韦皋看到他很是高兴。
“民女见过大人。”萧妮儿上前行礼。
“别,别,我真当不起。你不是民女,你是我弟媳妇,不能叫大人,应该跟着我师弟叫师兄。”韦皋赶紧摆手制止。
萧妮儿一笑,退到况且身边,韦皋的幕僚也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
两边要过桥的,看到这伙人,也都认出是官府的人,急忙绕道别的桥走了。
韦皋和况且在前面走着,萧妮儿在况且一面,落后半步,其他人则尾随在后。
一路上,行人躲避,居民们不是躲进家里,就是默默点头,等着这伙人走过去。
“师兄官威如海啊。”况且感慨道。
“怎么,嫌我抢了你的风头啊。”韦皋笑着看着他,并不觉得这是讽刺,当官的如果没有官威还了得,老百姓不得上天。
“不敢,在这座城里,没人敢跟你比风头。”况且说的是实话。
“不说这些,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你可是大忙人,难得遇上。”韦皋说的也是心里话。
一行人找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
韦皋和况且同坐,萧妮儿坐在他身边,幕僚们坐在另外的桌子上。
“师兄是有话要说?”况且心里已经有了约莫。
“我要说什么话你不知道?前一阵子还说要去我那里走动走动,怎么到今天也没见你的影子,非得我来找你才行?”韦皋一拍桌子,假装严肃的样子。
不过他这会的官威无效,不说况且,连萧妮儿都忍不住掩嘴而笑,其他的幕僚更是挤眉弄眼的笑话自家大人。
有这么逼着人上门拜访自己的吗?大人这师兄兼父母官做的也够可怜的。
况且无言,他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原来他也很少进衙门拜见练达宁,大多都是练达宁派人约他,如果韦皋派人上门约见,他也不会不去。只是这种解释他自己都觉得过不去,相形之下,他倒的确好像只有陈慕沙一个老师。
“没话说了吧?哼哼,治罪就好,过几天带着礼物去拜访我吧,也不用太贵重的,带一卷诗稿几幅画就成了。”韦皋很大方地道。
况且心里一跳,真是师哥啊,怎么跟自己敲诈唐伯虎的方式和节奏一模一样啊。
“怎么了,这点血都不舍得出啊?”韦皋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
“出,一定出。可是画得容我些日子。”况且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他现在看上去悠闲,实则非常忙碌,就是晚上也在进行药方的推算,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行医难,研究出一张药方更是难上加难,两者相比,就像研究出数学原理的数学家跟一般老师上堂讲课一样。
“行,我就等着,看你能拖到哪一天。”韦皋笑道。
“不拖,过两天就进衙门拜访师兄。”
另一桌的幕僚都笑,整个苏州城谁不想巴结知府大人,能端着架子的也就是陈慕沙、王若非寥寥几位,在年轻的才子里,况且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一位了。
酒菜上齐,一个幕僚出去告诉小二非召唤莫入,然后关上房门。
况且心里明白:该来的马上就要来了。